病情程度再结合父皇的一些细微表现可以推测出父皇对新储的偏向,可以说至关重要曾试图探听过,但也一无所知,他心中紧张地怦怦直跳,尽管他尽量克制,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了,“请詹大人告诉我。”
“殿下不要问我消息从哪里来,我只告诉殿下,太子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这个消息很可靠。”
“半年!”朱喃喃自语,也就是说半年内新太子就要确定下来了,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状态,呆呆地望着屋顶,浑然忘记了身边的詹徽,詹徽见他发呆,便重重咳嗽了一声,朱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问道:“詹大人,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詹徽暗暗得意,太了解这个秦王了,为人寡恩刻薄,空长着一具高贵的外壳,骨子里却是十分愚蠢,自己略施小惠便将他勾住了,既然秦王的思路已经跟上了自己,詹徽便立刻道:“殿下,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殿下首先是要清楚自己的竞争对手是何人?同时又要恩威施加,让皇上看到殿下既有仁德的一面,又有威严的手腕,文武相济,方才是制胜之道。”
“这个问题我想过,太子若,我则为长,其次是晋王纲、燕王棣和周王,这个三个家伙都是野心勃勃之辈,楚王稍好一点,比较守本份,但齐王也是个狼子野心之人,别看他现在依附我,但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说到这里,朱便很肯定地道:“如果我没猜错了话,新太子一定就是从我们五人中产生。”
“殿下没有想过皇太孙可能?”詹徽淡淡一笑问道。
“不可能!”朱毫不迟疑道:“有子在,为何要立孙?父皇有二十几个儿子,总不能个个不肖吧!再者,朱允生性懦弱,自幼在深宫长大,连其父还不如,父皇打下的铁血江山,是他能够继承得了吗?”
朱对自己这个侄子充满了不屑,更重要的是,他一直认为朱允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孙,真正的嫡长孙朱雄英在八岁时便死了,如果他也叫嫡长孙,那朱标死后,自己不同样是嫡长子了,父皇为何不先考虑自己?
詹徽见他胸有成竹,便不多说,他话题一转又道:“那咱们再说说如何广布仁德,我听说殿下最近向山东旱灾区捐了三千石禄米,这很好,但仅仅只做一事显得殿下似乎是刻意而为,我记得不久前重阳节时皇上曾感叹许多孤寡老人只在重阳节才被记起,我建议殿下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沉思一下便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再拿禄米周济孤寡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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