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见过他一次。
梁婠心底不得不佩服高澜的淡定。
倒是她主动向彭城王妃提过几次见面相谈,却都被高澜以繁忙为由拒绝了。
这天,用过午膳,范氏陪着她坐在庭院里品茶闲聊,不想高澜来了。
范氏柔声见礼,梁婠只是起身。
高澜走近后,对着梁婠象征性行了一礼。
梁婠受宠若惊。“彭城王何须如此,我如今,唉……”
她垂下眼重重一叹,怨怨哀哀。
高澜慢条斯理地:“无论如何,这该有的礼数不可废。”
他大大方方坐下,梁婠也跟着落座,倒是范氏忙着命人添茶加水。
几番寒暄后,高澜依旧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梁婠心底笑笑,索性先挑明。
“来府上叨扰也有数日,一直想跟彭城王单独谈谈,奈何彭城王诸事缠身,总不得空。”
高澜一愣,打了个哈哈:“都是些琐事琐事。”
梁婠面带微笑瞧着他装模作样。
高澜望范氏一眼,范氏会意,带着婢女退下。
庭院里安静下来,只余枝叶摇动的窸窣与清脆的鸟鸣。
高澜笑微微地:“皇后有话不妨直说。”
梁婠抬眉看过去:“实不相瞒,我是从宫中逃出来的。”
高澜顿时失了笑:“逃出来?”
梁婠点头:“对,梅林中的火,其实是我自己放的。”
高澜倒吸了口气:“为何?”
“为何?”梁婠放下手中的杯盏,坐直身子。“他高灏忘恩负义,背弃我在先,死了还留下遗诏,想拉我陪葬,你说我岂能如他所愿?”
高澜拧起眉,只瞧着梁婠不说话。
梁婠也不遮掩,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彭城王若不信,可仔细瞧瞧……”
高澜疑疑惑惑接过,打开信函一看,却是脸色大变。“这——”
梁婠咬着牙,满是恨意:“他高灏本就是乱臣贼子,当日他犯上作乱,杀了永安王,还逼我写下废帝诏书禅位于他,后来更是强行……”
说着,提起袖子掩住面,低低哽咽。
高澜眉头拧得很紧。“既然如此,您当日为何不在朝堂上——”
梁婠苦苦一笑:“我不是没想过揭发他,可你也知道,他的拥护者众多,就连永安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她轻轻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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