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迎气笑了:“你们可真行,还敢跟我说是?也不知兄长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是有何用!”
瑞珠看一眼,小心道:“皇宫内守卫重重,就连他们都需费上一番工夫方能进去,这个梁氏怎么就能凭空消失?这着实叫人想不通,您说,若不是借助旁人的力量,单凭她,怎么可能呢?如此一想,只怕——”
陆晚迎接过话,眸光深冷:“只怕牡丹印就在她的手里,定然是她偷偷调用陆氏的暗中力量。”
瑞珠默然瞧着,不再做声。
陆晚迎凝神细想片刻,仍觉不对。
“先前我以为她破坏我的好事,是要夺回太后之位,谁想她竟让位给了孟氏,可若不为权势,她又图什么呢?真的只是单纯阻拦我杀高灏?明明可以杀了我,可她却留我一命,不就是不想波及陆氏、好暗中操控陆氏么?可眼下她竟莫名其妙消失了,你说她究竟去了哪儿,又到底想做什么?”
瑞珠试探道:“这梁氏一向工于心计,谁又知是不是在算计着坐收渔利?”
她想了想,又道:“您忘了吗?那个投毒的内侍畏罪自尽后,大人还特意派人去查,结果内侍临阵打起退堂鼓,根本没按咱们的计划行事,就连奴婢给他的那瓶药,都完好无损地埋在他住处的花盆里头,可那天偏偏这个梁氏来得那么巧。” 陆晚迎仔细琢磨着,正因为如此,才叫人看不懂。
下毒一事必然是与梁婠有关,可惜,事发当天,她便被送到这鬼地方,再没机会查清楚……
忽然,陆晚迎眸光一定,定在了地上的木匣子上。
她蹙起眉,走近两步,脚尖踢了踢木匣。“这是什么?”
来人连忙抬头:“我们在那木屋里头寻遍了,始终未能找到牡丹印,屋内也再不见什么特殊,唯有这个匣子瞧着有些不同。”
陆晚迎扬眉:“打开给我瞧瞧。”
来人依言打开,里头是件大氅。
陆晚迎冷冷一笑,颇为不屑。“不过一件大氅,又有什么稀罕——”
笑声一滞,她变了脸色,死死瞪着木匣。
瑞珠疑疑惑惑地拿出大氅,小心抖开。“这披风是男子的,这个梁氏为何——”
再一抬眼,却见陆晚迎像见了鬼似的表情,当即咽下后话。
“这是……有何不对吗?”
陆晚迎没说话,一把将大氅拽了过去。
瑞珠吓了一跳,仔细再瞧,却在大氅不起眼的角落里,瞧见绣了菊花蝴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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