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的宫殿,夜里定是黑漆漆的一片,周围也没有侍卫当值,只怕安全上……”
他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轻易往下说。
高灏闻言驻足,回头望着几乎被茂密的腊梅枝遮住的木屋,唇角微扬。
倘若不是斛律启光信中提及,他也不能知晓宫中竟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这个斛律启光建议让梁婠移居此处,真的只是为了保全高潜的颜面吗?
“无妨。”他神情冷淡。
内侍瞧一眼,心下也有了数。
高灏眯起眼,眸光很冷:“那木屋可有什么奇特?”
内侍会意:“陛下放心,小的已命人从内到外细细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高灏眉头一松,略略点头。
“她若安分也罢,若不安分——”
他瞧着满目腊梅,一把火烧掉,倒也方便。
*
“娘娘,热水烧好了,”谷芽蹲在火炉边,扭头冲着寝屋内唤了一声。
“来了。”梁婠在里头应声。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也不见人出来,只听得里间翻箱倒柜的声音。
谷芽不由奇怪。
谷芽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就见梁婠手持灯盏,翻箱倒柜的,像是在找什么,还用手敲了敲衣柜内壁,又侧耳听了听。
“娘娘?奴婢帮您一起找吧?”
梁婠将柜门关上,转过身,“我只是随便看看,还是先帮我净面吧。”
“是。”
梁婠坐在铜镜前,瞧着伪饰过的脸,先用沾了白酒的绢帕轻轻拭着。
她总觉得,倘若只是盖这么一个简单的木屋,高潜犯不着动用修建皇陵的能工匠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梁婠蹙着眉。
不管怎样,现在能离开高灏的视线就好的。
不消一会儿,镜中露出一张干净清瘦的脸。
谷芽往镜子里瞧一眼,又帮梁婠解开草草挽着的头发,不无可惜地道:“娘娘绸缎似的头发就这么毁了……”
忽而,眼睛一亮:“想来这段日子,应是不会有什么人来,不如奴婢给娘娘修一修吧?”
梁婠抓起参差不齐的头发,点了点头:“也好。”
谷芽拿了牛角梳轻轻梳着梁婠的头发,叹道:“娘娘也真是能狠得下心。”
梁婠笑了:“就算真的剃净了,它们也还能再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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