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瞟一眼茶壶:“我不知道那壶中究竟有没有毒药,就算有,你又凭何认为那是我放的?”
她神色未改:“妾为丝箩,愿托乔木。我本是诚意满满想将余生托付国公,却被有心人故意破坏,还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来诬陷我。”
“我若猜得不错,云姬有孕一事,国公应是不知情的吧?”
“或者,不止是不知情,而是她背着你倒了避子的汤药,想要偷偷怀有子嗣,母凭子贵?”
她偏着头,略略思考,又道:“敢问国公,昨夜我来之前,你可曾向她流露过事后让我留下来的想法?”
宇文珂幽幽盯着她:“皇后娘娘似乎甚是了解。”
梁婠摇摇头,嗤笑一声:“我前脚进了军营,后脚就有齐军攻来;我明明是被你强行绑来的,又如何与齐军通风报信?你不该想想,是不是营中出了细作?”
“再说,我才与国公达成共识,尚未……偏巧就被云姬生生打断,又是她亲自将这茶水端送给你。国公可别忘了,这茶,我饮得不比你少。”
“方才我那一脚,致使她小产,也算无意中戳破她有孕的事情,倒让这几件事变得明了起来。”
宇文珂脸色一沉:“你是说这些都是云姬做的?”
梁婠愣了愣,睁大眼睛急忙摇头否认:“国公可别冤枉我,我何时说是云姬做的?”
“你——”
不待他张口,梁婠出言打断:“我只是将可疑之处同国公理一理罢了。”
梁婠拧着眉,又是微微一叹,问:“国公可知晓云姬是何人?”
宇文珂没作声。
梁婠瞅他一眼,坦白道:“云姬真正的名字叫冯倾月。”
宇文珂皱眉不语。
梁婠笑笑:“国公听这个名字定然陌生,不知晓是正常,倘若我告诉你兰陵公主,你一定听说过。云姬便是兰陵公主与堂邑侯之女,冯倾月。”
宇文珂微微错愕。
梁婠看着他沉冷的眉眼,冯倾月对他的确有所隐瞒。
她扬眉,又问:“国公可听说过齐国那年因有人贪污军饷,导致军中哗变?”
梁婠停了停,干脆行至左下方的位置,坐定后才接着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兰陵公主一直效忠于广平王高浥,广平王为了除掉劲敌常山王,便授意兰陵公主行栽赃嫁祸之事,陷害常山王,并承诺事成之后,保她平安无事,还纳冯倾月为侧妃。”
“谁想广平王过河拆桥,并未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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