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病死在营中,可不知怎的竟成了宇文珂的姬妾,我想宇文珂之所以怀疑你的身份,也跟冯倾月有关——”
她还要再说,手却被宇文玦捏了捏。
梁婠疑惑看他。
宇文玦望着她布着血丝的眼睛,无奈叹气:“无论何时何地,你这谋事的劲头永远旺盛。”
他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快躺着歇一歇,你说的事我心里有数。”
梁婠刚要点头,又看到他失了血色的脸,起身拿了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
他身上这么多伤,是该好好休息。
梁婠净面洗手后,才在他身侧躺下。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庆川。
可是他们没有上岸,而是换了另一条大船。
和先前的那一条相似。
看情形,应是周君安排的。
梁婠不知道对于周君来说,宇文玦算什么,怕也只是用来掣肘宇文珂的工具。
思及此处,越觉得对外时应该用现在这张脸。
除了每天伪装起来颇为麻烦,没有其他坏处。
沐浴过后,梁婠带着一身潮气回到寝屋。
宇文玦靠在床榻上,低头看着公文,已然没有陈德春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宇文玦放下公文:“渊受了重伤,太医令已经给他看过了,你无需太过担心。”
梁婠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太好了,那青竹呢?其他人呢?”
宇文玦朝她伸出手,梁婠忙握住坐到他身旁。
他轻叹着将她揽在怀里。
梁婠心下一沉,才升起的喜悦又冷了下去。
“难道除了渊,其他人都死了吗?”
宇文玦拍拍她的背:“还有四人活着,至于青竹……”
梁婠从他怀中退开,焦急看他。
宇文玦:“她应是被宇文珂抓去了。”
梁婠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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