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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果可以,下辈子能不能等等他,能不能嫁给他……
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抱着他的尸体,痛得肝肠寸断,哭得哽咽不止。
暴君在一旁却觉有趣,大笑不止。
她在他尸体旁受尽凌辱。
暴君仍觉不够过瘾,生生将他的尸体大卸八块,才肯罢休。
那世上肯义无反顾相信她、坚定选择她的人,再也没有了。
自此,她的余生只剩在泥沼中挣扎、在黑暗中苟活。
梁婠缓缓吸了口气,一点点抹干眼泪。
如今,他们都好好活着,应该笑,不该哭。
再抬头,她冲他笑,“回来就好。”
说完,梁婠直往犊车跟前走,再不看他一眼。
重活一世,她能做的就是远离他,别再将厄运带给他。
饶是这般想,不是依然将他害得家破人亡吗?
梁婠只替他不值。
长檐车上路,透过吹起的帘帐,她仍然能看到那个站在巷口的身影,本该英挺笔直,却有了不该出现的弯曲,似是太过沉重,叫他喘不上气。
梁婠别开眼。
直到药店门口,梁婠也收拾好心情,下了车。
还没进去,便听得宋檀说话声。
梁婠同往常一般踏了进去。
宋檀抱臂站在一边,店里的伙计与掌柜,正翻箱倒柜,看样子应是在给他找什么药材。
看到梁婠也不算太意外。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梁婠笑笑:“自然有消息带给你。”
一说消息,宋檀敛了笑容。
梁婠跟着宋檀去了后院,小院清清静静,虽比不得他在堂邑侯府的住处,但也算雅致小巧。
护卫在房门口止步,宋檀也是见怪不怪。
有小丫鬟奉上茶水,便退出门外。
梁婠也不拐弯抹角,“听说他是被带去了沐将军府上。”
“沐将军?”
梁婠点头:“沐遥。”
宋檀亮起的眸光一暗:“但那沐遥将军早就获罪被抄家了,如此一来,就真是生死难料了。”
梁婠:“亲属家眷应是充军流放,而府中奴婢下人,是要被官府一一清查的,或继续为奴,或同发配。”
宋檀沉默。
梁婠道:“问题是,不论是斩首的名单,还是发配流放的记录里都没有宋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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