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又死寂的舱室中,有跃动的弧光闪烁着。
那并非明亮的光,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黯淡中混杂着恶意的不祥光束,环绕着一具被吊起来的哨兵躯体在跳动,像极了有节奏的“电击治疗”。
在弧光每一次跳动时,都会让被囚禁者发出不那么体面的颤抖。
但被处刑的哨兵原体很坚强,承受着痛苦与心智摧残的同时不愿意让自己发出哪怕一声软弱的轻哼,亦不愿向自己的敌人低头。
不过一般而言,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愿意屈服的囚徒可不会得到恶棍们的欣赏,只会给自己换来更可怕的折磨。
被吊在此处的首席万夫长厄尔莎女士已经无法准确计时,她体内的绝大部分功能性模块都已被强制关闭,还开启的那些也并非堕落的姐妹们开恩,只是为了更好的向她的机械躯体里输入污秽的能量腐蚀硬件,并灌注污染模因侵扰知性火花,但想要攻破哨兵原体的思维防火墙可没那么容易。
来自造物主亲自编写的防卫程序会不断自我覆写,以此来对抗已经在她躯体中扎根的污秽。
相比躯体的堕落,厄尔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性正在被悄无声息的“改写”,那是源自生命形态或者叫“硬件”层面的改变,就像是从基层代码由下而上的修改自己的某些重要参数。
这样的改写是无法靠机械生命钢铁般的意志力对抗的。
这种从未有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刑罚让厄尔莎心中滋生出了一些消沉,或许在如此绝境之下再待更久,这种消沉就会向绝望转化。
但她必须坚持下去。
她也有信心能坚持下去,那一缕游走在自己思维核心与知性火花中的欧米伽能量就是厄尔莎最大的依仗,来自墨菲在最后时刻的援助让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坠入混沌的污秽之中。
那些堕落的哨兵尚未发现自己隐藏在知性火花中的底牌。
只要坚持下去,每多一个小时,自己距离彻底摧毁这艘耻辱的钢铁象征就更近一步。
然而,厄尔莎也从未想过,仅仅是剥离时间概念在死寂的刑罚中也会如此难熬,她忍不住开始思考,若自己已被关在这里数百年,若外界的秩序力量早已被混沌覆灭,若自己的援军已被消灭在路上,若这些绝望之事真的已经发生,自己此时的坚持是不是在做无用功。
不过每次有这种想法诞生时,厄尔莎就会立刻重置自己的思维模块。
她知道,这是混沌的丑恶把戏,是为了消减自己的抵抗意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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