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医病四十年,从不曾见过此种蛇类,乍然见得,虽是曾在医书中看过,却不敢确认,只好同诸位同僚按着各法各自施为……”
他一面说,后头一面有人叫道“李奉药,檀中穴入不得针!”
李诸顾不得张太后,也不顾得杨皇后,草草行了一礼,已是急急忙忙回到床榻边上。
然则他这一番话说出口,已是足够叫场中人人心头大震。
能此时站在福宁宫中的,除却杨皇后,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靠着自己能力拼杀上来,听得一个龙字,立时就能帮你把十二生肖全数补齐了,还能写出七八篇不带重复的颂赞文章来,个个都是人精,如何猜不出后头问题。
一一多在南边出没的剧毒之蛇,为何会忽然会进了京,还能在宫廷之中四处游走,明明性子温驯,最后竟然当真咬伤了天子。
众人各有所思,依旧无人说话。
片刻之中,几位医官让开,赵芮终于悠悠转醒。
他摇了摇头,好像在力图使自己更清醒了几分,复又深深呼吸了几下,复才问道:“朕欲要过继皇嗣,尔等可有合适人选?”
赵芮这话才出口,范尧臣已经暗暗叹息了一声。
陛下果然已经病急乱投医,皇嗣之事,如何能拿出来供官员讨论,若是平常还罢,此时此刻,必然心中有数,快刀斩乱麻,才能将事情一句解决。
人越多,口越杂,这等场景,这些人,怎么可能商量得出结果来!
范尧臣心中念头刚刚闪过,已是有一名官员上前举荐方才赵芮点出的济王赵颙之子赵瑄,理由也是现成的,只是换了几个词,同说他聪明机敏,宅心仁厚。
有了此人起头,很快,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提出自己建议的人选来。
有人说四王幼子自小聪颖,三岁能诗,五岁能文,而今长到七岁,身体康健,胸中自有块垒。
又有人说三王长子已经及冠,一旦过继,无论进学还是掌朝,俱会比寻常年幼小儿来得顺畅,更毋论年长本就有优势,已经成人云云。
一一果真如同范尧臣所想,无一人能说服旁人,各人自有各人主张。
正在一片吵闹间,忽然听得一旁有人道:“陛下,依臣所见,为大晋计,未必要过继皇嗣……”
那人话一出口,已是引得人人转头去看。
“臣以为,而今朝中诸事毕现,南有交趾,北有蛮人,西有藩人,东边也不太平,更兼洪涝干旱,几无宁日,若以小儿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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