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厨房里开水沸腾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一锅在灶上煮着的雪水,早已至沸点,翻滚着,嘈嘈声音大作。
夜无眠釜底抽薪,把火止熄了,又从屋外铲了些干净的雪块,放入锅中,降了些温。
待水温适宜上身了,把衣服撕扯下来一块,沾着水,捂着烧得烫手的铁锅把儿,端着一锅水出门外,准备洗澡。
破破烂烂的衣裳脱去,纤细苗条的肉体凛立寒风之中。
手臂上,是条状的肌肉,有如数条小蛟缠绕;大腿上,是有力的精肉,堪比大树盘根。
腰腹如大黄蜂,灵动谁人堪为比拟;浑身自无累赘,平坦带出六块腹肌。
夜无眠顶着风雪,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了包袱里的干净衣裳。
一领生员襕衫上身,似有人给他量体裁衣似的,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梳洗罢、穿着毕,一个儒雅翩翩,诗书质气、俊俏风流的文士,取代了原先的娇俏丫鬟形象。
他面部线条柔美,五官立体,眉毛纤细,眼明如月,唇小如樱,笑不露齿,常羞态若有情,燕居时露舒容,出尘气质的襕衫在身,即便作男子打扮,常人看去,也会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易钗而弁的女子。
之后若闹出乌龙,那就是别人的问题了,此事无关欺与骗,只因无眠帅似仙。
厨房中因无镜子,夜无眠也无法欣赏自己的容颜。
恰有一阵困意来袭,白日赶路之劳,侵上颅顶,他在灶旁坐下,感受着才熄灭的灶中,传来的阵阵温热之意,靠着墙壁,把衣服裹紧实,沉沉睡了过去。
年少时总是少眠,才有“夜无眠”之名,随着年岁渐长,竟越痴迷睡觉,不可不谓殆也!
不知睡了多久,庙外马蹄错乱,銮铃脆响,人语声声,惊破夜空长寂。
夜无眠梦中醒转,呆愣了两三息,猛然才想起,自己是在荒村的野外庙宇中独宿。
此地四外无人,足迹罕至,屋外的人马行动,又是怎生而来?
黑,屋外还是一般的黑。
此时是何时辰,荒郊野外因无更夫,屋中无水漏,哪能知晓。
夜无眠没有睡够,被突兀地惊醒,头脑便有三分疼痛,只是此时,安危不明,他只得忽略这沉沉的头疼,专心留意外面的动静。
却听马蹄声渐渐近了,又慢慢小了下来,显然是群马儿原地踱着步子,只偶尔有几个响鼻声起。
一人忽道:“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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