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是稀少,就别提会有人沿街卖马了。
镇中间一家酒馆,挂着一个匾额,上书“白水酒肆”四个字,字体还算工整。
门口一个当垆卖酒的粗丑妇人,冒着严寒,在外搭的灶台旁,往灶里拾递着柴火。
灶上正烤一锅米酒,米酒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夜无眠闻着味道就来了。
他肚子“咕咕”直叫。自昨日出了麓山酒肆后,还没有再吃过饭,此刻腹中饥饿,脸被风刀子刮得疼。
心道:“今日风大,赶路甚是为难,要到长沙城,怕得是明天早晨了。紧赶慢赶,不如先在这里吃口热饭、喝口热酒,暖暖身子,再赶路不迟。”
他停留的一会儿,那当垆的丑妇擦着冻得嗦嗦的鼻涕,迎了上来,吸溜着鼻子道:“这位女客官,呆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进去吃点酒菜,里面暖和。”
夜无眠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他随那丑妇进了酒馆,馆内柜台侧边有一个壁炉,正烧着火,烘得屋内红通通的,烟气却不闷郁在室内。如这丑妇所说,屋里确实暖和,还不呛人。
有客人五六桌,空了七八桌。夜无眠选了个靠窗的空桌坐下,要了两壶甜米酒,两斤卤牛肉,并一碟生芫荽。
客人见有个容光亮丽的丫鬟到来,纷纷瞩目,面露垂涎。夜无眠自不理会,只是继续喝酒吃肉。
可能是他将松纹剑摆在桌子上的缘故,倒也无人敢前来寻衅挑事。
吃得一会儿,门外一阵马蹄错乱声。夜无眠往窗外看去,是一行骑马的人,栓了马,来白水酒肆小歇。
紧接着这群人鱼贯而入,都来吃酒打尖,只留了一人在外面。
夜无眠暗瞧得,粗略一算,男女七八人,都腰间仗剑,穿着制式的儒生长袄,肩上披暖绒。
男戴青鸾文士冠,女扎素鹃秀云髻,仪态一致,面容正经,却也各显风流。
夜无眠余光一暼,见到一个熟人。
自然也不是多熟的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两个月前在官道上,与他交过手、比过剑的岳阳楼天骄弟子,李冬。
却不知她今日缘何到此?
李冬还是如先前那般,一脸冷傲之色,光是看到她,便如遇见了她名字中的“冬”。
这一行男女,隐隐有以她为首的架势,见她落座了,其他人才都坐下。
这行男女既与李冬同等打扮,又都听她号令,想必都是岳阳楼的第五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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