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珍贵,反而是道的“常”。
冬是要消灭生命吗?好像是的,否则为何令百花凋零?
冬不消灭生命吗?好像也是,否则为何又要留存梅花,还给春的生机勃勃,埋下伏笔。
所以你看,冬既不消灭生命,也不不消灭生命,冬只是冬,只是遵守道的“常”。
道,不养万物,不灭万物,但万物因之而养,又因之而灭。
养时,人类指着生命说,贵哉生命!灭时,人类指着生命说,贱哉生命!
如是观之,生命哪有什么珍贵不珍贵,都只是处在“道常”之下的人,在不同的阶段,所获有和传递的不同感知而已。
就算于人的主观来说,“昨夜一枝开”。百草零落,这一枝,显得好珍贵;但藏在人迹罕处,不为人所知,不投春的怀抱,欲贵之而不显,似贵而实贱。
所以诗人齐己,才会结合自身屡试不中的经历,遗憾地寄希望说:“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是啊,梅花只有发在映春台,才会被人看到,被人“贵”之啊。
但如果与各种春花一同开放,人还会再以它凌寒开放而“贵”之吗?
夜无眠的眼睛猛然睁开,眼前画面倏然破碎,天色已经擦黑了。
他喃喃道:“生命,无贵无贱,念他贵时,或至‘至贱’,念他贱时,或至‘至贵’。”
“放下贵贱之分,随‘道常’,破执念,得自在,大自在!”
和尚和道人在酒肆中论道的经文、佛语,一一重新回荡在耳边。
每个字,每一句,都金光灿灿,照耀着心头的那朵莲。
一种突破瓶颈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不知道破的是什么瓶颈,至少不可能是晋为第三境“沁髓境”,然此心之明澈,已不可同日而语。
天地阴昧,此心独明。
因心明,故眼明、耳明,脚下原本由于内力集聚导致的酸痛,也全消了,一时也明了起来。
夜无眠感觉如同和尚那般,身下一阵狂风刮起,托着自己的身躯,往前方带去,一时惊异了起来。
等稍稍平复心境,往足尖看去,哪是什么狂风,明明是内力充沛涌溢,在足底生出来的小型气旋。
之前轻功使力,郁郁结结,不得畅快;今朝顿悟,如鱼得水。是突破了瓶颈,气定神闲,自由自在,方能如此。
力量用完需要借力时,夜无眠已侵过约摸三十丈的距离。
他心下大悦:“往常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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