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马,你一定要让她挑选你,知道吗?别的马我不放心。”
红髯老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忽然,又用力一晃头。
夜无眠猛地伸出两指,在它头边,夹住一只秋后余生的好大牛虻。
原来老马点头又摇头,是为了躲避这烦人的、飞起来唠唠叨叨的虻子啊。
夜无眠把剑系好在腰间,把包裹背在背上,关上行箱,带着点推力,拍了拍红髯老马的头:“老马,我走啦,快去跟你的小母马玩儿吧!”
老马把头缩了进去。果如他言,去找小母马。
此时小母马正被另一匹健硕的公马舔舐着,老马看了大怒,气冲冲一蹄子踢在那公马的屁股隐秘处,一声惨叫响彻马厩。
夜无眠再无留恋,内力暗沉于足上各穴位,提起轻功,身子轻飘飘上旋出去。
再找到立足点时,已经来到一座房屋的屋顶,往下望去,马厩距离自己约五六丈开外。
……
他步子轻快,踏瓦而行,没闹出什么动静,无人察觉,也无人出来查看。
没多久,就翻出了谭府大院,来到外面的巷子中。
这里白天就行人稀少,此时已过了子夜,更是万籁俱寂,只有偶尔惨叫的老鸦声,提醒着夜无眠,这是一个不太美妙的夜晚。
他信步走在路上,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又无比的沉重。
把小姐安然无恙护送到谭府,并不是结束。
相反,这只是才开始。
身上的重担,比之出发前又重了一倍,不仅要探究老爷的死因,更要探究夫人的死因。
有那么片刻,夜无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我究竟,是为谁而活的?”
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未持续多久,他就被一阵杂乱的、似是醉汉的脚步声吸引过去了。
声音距离他还算遥远。只是这夜晚空寂,稍有声响,便能被人注意到,又更何况是嘈杂的步子。
他本以为是狂人漫客,在这夜间发酒疯。他自己犯了宵禁走动,轻易不好被人碰上,打算远远绕开。
正好听得那脚步声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
耳朵一动,他心想道:“听这声音,倒是像极了谭舅父的好妻弟钱伯宁。我何不偷偷上前去看看?”
他立即隐藏声息,把头发夹住,不使乱飘乱舞,足尖轻点,飞出十几个身位,朝声源处奔去。
四五次借力后,夜无眠躲在一个屋顶的丁字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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