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恕祖也是一片为难的神色,想了想道:“如果有什么为难事,我多问思舒便好......”
杨文先瞳孔微缩,思虑良久方又道:“听说你曾结识过一个名为苏凌的,好像还和他做了一处叫做冷香丸的生意的?”
杨恕祖一点头道:“确有此事,孩儿当早些禀报父亲知晓的......”
杨文先一摆手,似有决断道:“这修建龙煌台之事,事关萧家,你真有什么事去找萧思舒,他难道就没有什么私心么?所以断然不能问他......”
杨恕祖闻言,默然无语,良久方道:“那孩儿若真有什么事情,找谁好呢?”
“苏凌......多去问问他......”
............
夜深沉,龙台山山深林密,距上一场雪已然有了些许日子了,可是那大雪仍旧将龙台山厚厚的覆盖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融化之意。
龙台山大雪封山,寂寥幽暗,没有一丝声音的静默在黑夜之中。
红墙碧瓦处,隐隐有灯光晃动,映照着墙面上一个大大的道字。
那道字一撇一捺,颇有出尘之意。
正门处,仍旧四五个道士风中提灯,脚下积雪皑皑。
门楣处,被雪遮盖了一些,但是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已然看得十分清楚。
承天观。
承天观此时连钟声都没有,寂寂的矗立在风雪中。
几乎所有的院子、道殿都无声无息,满眼黑暗。
只有穿过数个幽深院落和蜿蜒幽竹小径,才能看到最后一座茅草搭成的小殿,还闪着丝丝的光亮。
从窗户的光亮缝隙看去。
承天观大德仙师瑜吉正盘膝坐在一处蒲团之上,手中瞧着木鱼,近前佛龛上,三清像庄严肃穆。
那木鱼声连绵不绝,飘荡在承天观上空,若有若无,隐隐约约。
瑜吉鹤发寿眉,古井无波,嘴里不知念得是何等高深的道家经文。
忽的他寿眉微蹙,眼睛微睁,两道若有实质的光芒从他眼中陡然出现。
他并不起身,只是将手中木鱼放下,缓缓道:“进来罢,门未落锁。”
话音方落,那茅屋门声吱呀,一人缓缓走了进来,转身又将茅屋门关好。
可是从门缝窜入的风还是有些大了,刹那间吹得茅屋中的烛光昏昏欲灭。
一阵明灭之后,方又长亮起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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