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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才到下午,便有晋王亲卫找到王珰,道:“晋王召王大人过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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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之前多在建极殿务公,如今干脆在东暖阁边又收拾了一间公房出来。
王珰向来是对这地方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却没逃掉。
他心里慌得很,脸上却带着笑容道:“笑哥儿,这地方不错啊。”
王笑却懒得与他废话,径直问道:“收到周先生的信了?他怎么样?”
“他过得很好啊。”王珰道:“他回了山东,在兖州住下来,娶了个妻子,生了个孩子,邻里都很敬重他,平时就制琴,空了就游山玩水……”
“没人去打扰他吧?”
“没有。”
“银钱够用吗?”
“够,我大哥前段时间刚给他送过一大笔银子。”
王笑点了点头,算是结束了这个问题。
王珰才松一口气,又听他问道:“我早就让孙知新、胡敬事他们进京来了,人呢?”
“这我就不知……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哪根筋错乱了。”
“是吗?”
“好吧。”王珰老老实实道:“胡敬事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去年年末,他们遇到一名西军将领名叫李如靖,其人率军过境,秋毫无犯,且宗太冲、顾宁亭先生亦在他军中。”
王笑冷然一笑,道:“我看,不仅是宗太冲、顾宁亭吧,郑元化之孙郑昭业早前逃出南京城便是向西投奔了西军,是吗?”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王珰道:“信里只说去年年初,江南政变之后宗太冲就到了李如靖军中,与这次又遇到孙知新、胡敬事等人,他们凑在一起,说是‘相谈甚欢,乃平生知己,畅聊数日不觉疲惫’,最后决定到李如靖的封地上做一点事,就……就不来京城了。”
“这人的封地在哪?”
“凉山。”
“把信给我。”
“哦。”王珰应了一句,一边把信递过去,一边又道:“笑哥儿,信上……有些说你不好的话……这个,但也没有怎么说,就是说你‘欲为人主,忘却大志’,这个……你也别太生气。”
“没什么好气的。”王笑接了信,也不马上拆开,手指在信封上敲了敲,道:“胡敬事上次接走周先生,好在他没有挟制周先生,否则他现在已是个死人了。”
“哦,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想给周先生……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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