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已成功击杀伪朝应天抚巡陈惟中,城东火势还在蔓延,秦玄明已调东城守军前往镇压……”
“报,已成功击杀伪朝锦衣卫佥事裴民,成功让南京锦衣了瘫痪,城中各大家得到消息,已派出家丁拿下内城,并愿配合我们的人攻东门……”
“指挥使,邵武郡王在镇江大捷,已派信使赶来,请指挥使大人控制南京城门,大军两日便至……”
“报,高镇抚已带任平等诸位降将,劝降三百士卒,火速赶往东门接应……”
一条条消息传到马叔睦这里,他脸上却并无太多喜色。
要搞破坏很容易。
哪怕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民,放一把火、杀一个人,都能在南京城制造出混乱来。
难的是真正拿下南京,并守住南京。
而他马叔睦哪怕是天纵奇才,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可能制造出最大的混乱,夺下一个城门,并守住两天。
他没有办法击败秦玄明、张光耀的兵马。这是伎俩和实力之间的区别。
伎俩已做到极致,接下来大事能不能成的关键还是在战场上,看郑芝龙能不能击败王笑。
如果郑芝龙败了,这边就算占下整个南京,守一个月、甚至一年又有何用?今日的所做所为只会是失败前鱼死网破的挣扎而已。
马叔睦摇动驱散脑中这些不安感,准备去往东门。
临行前,他又望了一眼长江的方向,心道:“希望那个最重要的消息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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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已击败王笑!”
“北楚寡恩薄赏,不如反了他娘的,跟着任将军吃香喝辣!”
“大家伙,随任将军干,往后夜夜上秦淮河喝花酒……”
此时张光耀已率大部赶往城内协助镇压叛乱,镇戍营只留下三百余人值守。
任平与诸多降将先是举着裴民的人头高喊“厂卫污陷忠良,任将军拨乱反正”,让士卒搞不清情况,进入大营。
然后他们斩杀部将,夺了兵权。
好不容易裹挟了三百旧部,任平却知道这些士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足以用来打仗,连忙领着他们去夺军械库。
夺下军械库,到时这些人不愿造反也只能造反,这才有机会裹挟越来越多的兵马。
然而,才冲出一里,忽见前方有十余骑飞奔而来。
“任平反了!杀了他!”当先一人大吼着,策马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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