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还是带到福建给郑芝龙。”
“是……”
等来人退去,王笑微微皱了皱眉,又向人吩咐道:“去查一下,钱谦益是怎么知道伪帝周昱与马超然失散了……”
次日。
陈惟中走进王笑的公房,只见王笑正看着地图在思忖着什么。
“晋王。”
“坐吧。”王笑道:“追缴积欠之事你办得不错,接下来不仅是南京,江南诸府也可以推行下去了。”
“是。”陈惟中恭谨应下,又道:“不是下官一人的功劳,这两年在徐州、淮安改革,我们培养了不少务实又懂江南之事的官吏。就算没有下官,此事也一定能办成……”
关于公务聊了一会,王笑拿出一封密信递过去,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陈惟中接过,见是钱谦益的笔迹,不由愣了一下。
一封信看完,他脸上的表情便复杂起来。
“晋王,这会不会是……有人在陷害钱大人?”陈惟中问道。
“你觉得他做不出这种蠢事是吗?”
陈惟中思忖片刻,叹息了一声,道:“晋王既把这情报给下官看,想必是证据确凿了。钱大人虽成名五十余年,但入朝无几时,竟做出这等……失智之举。”
王笑道:“这人鼠首两端,表面一套、暗里又一套,你认为如何处置为妥?”
陈惟中面露难色,想了想,道:“下官恳请晋王宽宥钱大人。”
“哦?”
“钱大人名望甚著,桃李满天下。他只不要是明着反,那不论晋王是否有证据,处置他都不妥,因为一旦动他,必引起江南士林动荡。
再者,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他行事如此不密,这密信既已落入晋王手中,可见他是个不能成事的。这种人,杀之引起麻烦,放过却也无伤大雅。不如……请晋王饶他这一遭。”
王笑盯着陈惟中,却不说话。
陈惟中很是诚恳,又道:“其实,下官也理解钱大人……如今还只是追缴积欠,接下来晋王怕是要在江南也废除科举、推行新政,他现在不表态,到时也会陷入两难处境。”
“是吗?他大可以告老还乡。”
“这……下官非是在替钱谦益说话,确是他一时糊涂。但,一则他情有可原,二则毕竟也是出于对伪帝的忠心,三则不过只是一封书信。
当年曹操麾下文武暗通袁绍,曹操得军中人书,皆焚之。此为老成谋事之道。下官认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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