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还打成了这样。”
“想来那是晋王麾下将士奋勇,江南兵马不敢缨其锋芒。”钱谦益道:“此事当时是户部孙崇、铁册军黄斌督办,大学士应思节也该知道,下官却未经手过,实不清楚。”
王笑“呵”了一声。
那户部尚书孙崇已经自尽殉难了,偏是早不殉晚不殉,等南京城破了,人都投降了,王笑开始清算南京官员了,他才想起来要替隆昌皇帝殉难。
这人殉难之前,还把户部卷宗烧了个干净。
至于黄斌已死,应思节已逃。
这江南积欠的税目,颇有人死债消的意思。
钱谦益则是半点不露,脸上依然一派坦诚,口口声声“坚决支持”,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但,支持是非常支持,可惜他不了解此事,能做的也只有告诉王笑“我听说,好像已经补齐了”,也不说“我一定劝导江南缙绅”。
他反正是不欠税的,不久前竟是连田地也卖了个干净,平时只买些书籍、金石、古玩、字画之类的风雅物件来把玩。
王笑确实拿不到钱谦益一点把柄。
这位江南士林领袖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但王笑今日肯定来钱家别院赴宴,其实是给了钱谦益面子,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不然他又不是没地方吃饭,还特意跑一趟。
如果说钱谦益有什么难处,摊开了直说,王笑或许也能理解。
偏是这样圆滑……圆滑过了头,反而没什么好谈的了。
此时菜还未上全,案上已摆着几道美味佳肴,雪白的鱼肉在红汤中看起来极是可口,一队舞姬翩跹入堂,肌肤如鱼肉一样白……
王笑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还有公务,告辞了。”
“晋王,宴席还未开场,不如看过下官特意准备的表演……”
钱谦益话音未落,王笑已摆了摆手向外走去。
“算了,天太晚。”
一路出了钱家别院,外面是傍晚时的金陵街景,颇为悦目。
九月下旬的气侯温润,风吹来都是软绵绵的。
这里的朝堂人物也是这般软绵绵的,说话做事如同打太极拳一般,春风化雨。
王笑的耐心也一点点消耗下去。
他自认为已经非常给钱谦益脸了,既免了其人卑恭屈膝投降清廷的尴尬,让其还能继续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当士林领袖。
今日还特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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