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
贺琬哭道:“那是……晋王仁厚,从轻发落罪臣……”
“不是我仁厚。”王笑道,“我本来杀把你千刀万剐,是陛下宅心仁厚,主张从轻发落。”
贺琬没听出王笑话语里的玩笑意味,抬头看去,只见龙椅上端坐的木头皇帝不喜不悲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他都还没来得及震惊于皇上变成了木头,就被王笑一顿连踹带骂,一时心绪茫然。
王笑又道:“说说吧,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
贺琬道:“臣知道错了,臣不该贩卖黑奴,该直接抢那些蕃邦的殖民地和奴隶,让他们给我们开矿种植,即不丢海外利益,又不损大国名望……”
“蠢材。我没问你我该怎么做,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我问,你该怎么做?”
贺琬道:“臣不该欺瞒晋王……臣往后一定万事先请奏晋王,绝不敢自作主张。”
“蠢……”
王笑停下骂人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染上了王康的坏习惯,他摇了摇头,道:“我决意攻打琉球时又是如何做的?召集水师诸将连日商讨。”
“臣……臣明白了。”
“你明白了?你现在明白了?我们一言一行系万万生黎,连我做任何一个决策尚且要多开会、多商议。就你能耐?仗着身在海外搞一言堂,狂?你继续狂啊!”
贺琬连忙磕了几个头,泣声道:“晋王息怒,臣再也不敢了……臣真的明白了。”
王笑看着他,看了好一会。
终于。
“起来吧。”王笑道。
“是。”
贺琬撑了一下,却是没能站起来,膝盖上“嘎达”了一声。
有人伸手拉了他一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他抬头看去,见王笑虽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已不像刚才那样生气。
“知道我为何让你到天津卫当百户吗?”王笑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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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
白义章冲进钱承运的公房,把一封章奏摔在案上。
“侯恂这个狗东西……”
钱承运头也不抬,道:“都是明白人,别在我这里演出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白义章讪讪一笑,只好道:“你看得明白晋王是什么心思吗?”
“明白,也不完全明白。”钱承运道:“你若想要功劳,还是把心思放到推行新政上吧。”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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