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一本册子。
徐君贲打开来一看,眉头渐渐皱起来。
“今年这分红,比往年……似乎少了许多?”
薛伯驹笑道:“没办法啊,琉球不是被北楚打下来了吗?许多生意不好做喽,丝绸压了满船,运不出去喽。”
徐君贲暗骂生意不好你还笑嘻嘻的。
“我听说很多人把货物运到山东……”
“徐指挥使这说的哪里话?朝廷对此事严令禁止,我们怎么敢同山东留易?”薛伯驹道:“再说了,那是要被王笑抽一道重税的。那狗贼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他从我身上赚一两银子……”
徐君贲有些无语。
薛伯驹与王笑有杀父之仇他当然知道,但怎么看,就薛伯驹这样子也不配与王笑当敌人,偏是每次都要挂在嘴上。
“伯爷,要是王笑死了,我们这生意如何?”
“那当然是好。”薛伯驹眉头一挑,努力把胖胖的身子前倾,道:“怎么?你上次说的事成了?我们可以先把山东的生意吃下来……”
徐君贲换了个位置,坐在薛伯驹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情报。
“你看。”
薛伯驹看着徐君贲手上的纸,细缝一般的眼睛一眯,却不伸手却接。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笑呵呵道:“徐大人直说就是了,发生什么了?”
“……”
过了一会,薛伯驹惊喜道:“真的?王笑死了?”
“这次是真死了。”徐君贲道:“伯爷可以想办法借此事把我们的生意再翻一番。”
“太好了,恭喜徐大人又立一桩天大的功劳。”
徐君贲笑着,拿起桌上的情报又看了一遍,十分享受这胜利的喜悦。
“这徐维也是个聪明人,啧啧,他竟然能想到把毒抹在纸上,王笑防不胜防啊……”
“是啊,谁能想到呢。”薛伯驹感慨了一句……
~~
徐维坐在牢房里。
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他依然觉得如在梦中。
他并没有把毒药抹在文书上,那是当年朝廷把他家人发配的批文,是他找回女儿的线索。
他本打算用这线索让王笑相信自己,再借机行刺。
毕竟那天的相遇太突然,他没准备好……
但王笑一喊“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徐维脑子里就嗡的一下懵了。
——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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