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路三千,却限时辰二十二’、‘人马销残日无算,百计但求鲜味在’……大哥觉得,这皇帝这比唐玄宗又如何?”
唐苙道:“竟未听说过这样的皇帝……其劳民伤财比唐玄宗半斤八两。”
王笑道:“后世却评这皇帝是‘千古一帝’呢。”
唐苙大讶。
“为何我毫无所闻?”
“那是你孤陋寡闻。”王笑摆了摆手,道:“世事便是那样,大家做差不多的事,得到的评价往往截然相反,如芊芊所言,‘成王败寇’而已。
我并非是想说劳民伤财也没关系。而是说……一个国的国运,远远不是一个帝王的贤与昏这么简单。关系到各方各面,因为这些太复杂,大家解释不清,于是归为‘气运’。”
他指了指远处的褒王府。
“你看这褒王府,院落相连,楼台相望,占了汉中城的三分之一。一个藩王就富到这种地步,天下又有多少个这样的藩王?楚朝走到今日,要说气运尽了,确实也是气运尽了。
荔枝、鲥鱼、褒王府,单拎一个出来说,都是让人惊讶的劳民伤财,但真正可怕的是,它们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今这天下四方政权,比的不是谁更好,比的只是谁‘不那么坏’罢了。”
唐苙道:“大瑞朝轻徭薄赋,为何却……”
“你们连制度都未建全,都还没入场呵。建虏的制度再差,人家知道要保证谁的利益,并有一套体系保证这些利益,你们呢?”
一席话说得唐苙突然意兴阑珊起来。
他想到死在自己的剑下的刘氏……只觉骨子里那些自信如同被抽掉了一般,不知往何该如何做才好。
还有眼前的王笑,说话做事永远都是很随意的样子,孤身在外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但唐苙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动他了。
子午道一战之后,文官百官,三军将士之所以还没有分崩离析,无非是寄望于北楚的支援。
——妹夫是王笑,这竟已成了自己最大的底牌……想到就在年初,父皇还寄望让王笑投降过来,何等可笑?
唐苙心里一片悲惘,面上却是不显,算是颇有城府。
但他这边故作平静地说着话,王笑与唐芊芊却是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他们早把唐苙的仓惶看在眼里,平时说话有意无意地故意打压,消磨他的野心……
唐苙又道:“说起这褒王府,修建了整整二十六年才竣工,可惜啊,当年父皇拿下西安之后,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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