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敌兵行动?
阿福尼就不明白了,这种地方,为什么还要派自己镇守?
别人都在到处抢掳,偏自己领了这破差事……
枯坐一日,他郁闷地喝了一肚子的酒,早早睡下。
及到深夜,守着关城的清军正打着盹,忽听到城关下有动静,惊醒过来。
“什么人?!”
黑漆漆的夜色中,有人喊道:“额真大人让我们去附近打粮,迷了路才回来……”
守军挠了挠头,互相询问道:“今日又派人去打粮了吗?”
“昨日派了,今日好像没有吧?”
于是守军向关城下喊道:“令牌吊上来看看!”
一个篮子晃晃悠悠荡下去,过了一会再晃悠悠吊上来。
清军兵卒举着火把探头看去,却见蓝子里哪有什么令牌,只有一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
还冒着烟气呢……
“这是什么?”
“奇了……”
“轰!”
一声巨响,惊动了五百守军。
碎肉与残肢飞溅……
“敌袭!敌袭!”
“动手!夺关!”
有钩索被抛上来,敌人顺着绳索就往上爬。
清军疯狂地去砍绳索。
鬼知道那绳子是什么做的,往往劈上三五刀都劈不断。
已有人攀上关城,被冲上来的清军砍翻下去……
又有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丢上来,“轰”的又一声巨响……
~~
清军夺下子午关时留下的血渍已成了黑褐色,新的血迹又淌上去。
鏖战了四个时辰之后,子午关再次易主。
王笑没带用的顺手的大长刀,提着剑走上关城,走到阿福尼身前。
阿福尼整个膀子都被劈下来了,正趴在地上嗷嗷惨叫。
“前面的追兵有多少人?”王笑问道。
“一万……两千多……”
“走了几日了?”
“四……四日……”
一句一句话问着,阿福尼倒也都肯老实回答。
但等问完话,王笑却是毫不留情地提起他的衣领,随手就把他往关城下一丢。
“嘭”闷声闷气地传来一声响。
……
天光渐亮,群山险峻。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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