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布木布泰却只是道:“是也不能强求,你写封信问问尼雅哈也好……”
~~
快马三百里加急。
一封家书与一封秘信以最快的速度从京城送到了蒲坂津的清军大营,交在尼雅哈手上。
尼雅哈独自在烛火下挑开封腊,渐渐动容,最后眼中显出大喜之色。
他兴奋地弹了弹手中的信纸,提笔回信。
当最后的“谢主隆恩”四字写罢,他出帐递了回信,眼中喜色依旧,回来后又接连把那封家书看了好几遍,想要烧掉,最后又收回袖中……
这夜入睡之时,一个念头从尼雅哈脑中泛起,如火星落在草蔓之中。
他忽然想到,爱新觉罗对自己有什么恩义呢?
是把自己的法玛劈成两瓣的恩义?
是把自己的阿玛活活缢死的恩义?
皇太极刻薄寡恩之人,一辈子都在忌惮压制自己。若非爱新觉罗宗室大将凋零,如今能用自己领兵吗?
哪怕到如今,多尔衮对自己有信任吗?
……
被压制了一辈子的世仇忽然如野火一般在心中燃烧起来。
尼雅哈曾以为自己忘了,但年幼时的一幕一幕渐渐清晰起来,叶赫城在大火中燃烧,
阿玛自焚未死,努尔哈赤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而年幼的自己领着部落的臣民跪在地上……
记忆涌上来,烈烈大火中传来阿玛的狂呼。
尼雅哈猛然惊醒。
他终于在二十余年之后继承了他阿玛以及整个叶赫那拉的不共戴天之仇。
“吾子孙虽存一女子,亦必覆建州!”
~~
西安。
“建虏渡过黄河了?!”
桌子被掀翻,满桌的盘子摔碎,菜肴洒了一地。
唐中元站起身,脸上已是悖然大怒。
然而,李柏帛、刘循、高兴生等人都听到唐中元膝盖骨上传来“嘎达”一声响。
那是年纪大了,骨头脆了的声音。
没有人就着这点小事说什么。
文武大臣跪了一地,请罪声此起彼伏。
李柏帛道:“我们并未在山西布置重兵,山西文武皆是楚朝降官,一路望风而降。建虏进兵神速,黄河守将未能及时阻止建虏过河……”
“朕是问你,建虏是怎么渡过黄河的?!”
“禀陛下……收……收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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