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这里有几封要紧的公文。”
王笑点点头,走上前接过。
他故意碰了碰左明静的手指,冰冰凉凉的。
她颤了一下,如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去。
王笑又盯着她的眼睛,觉得她有些慌张。
……
公文上的内容说的是,锦衣卫发现有一股建虏的细作扮成逃人进入了山东。时间是在山西之战前。
这股人并不是建虏特地培养的军中精锐,而是入关之后从逃人中挑选的,家中却都有亲属被控制在建虏手中。
因籍贯、家境等情况都核对过,朝廷这边依例将他们打散安置在山东各地。
这样的情况本就难以避免,但就算有细作散在民间,武器也没有,权力也没有,想来也闹出不什么乱子。
但这次山东腹地遭到袭击,许多细作便趁乱换了一个身份。
其中已有人混进济南城,开始四处联络起来……
王笑看到这里,翻了一页,眉头已深深皱了起来。
“靖安王……靖安王……殿下她……”
甘棠勿勿跑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王笑快步冲回淳宁屋中,只见淳宁正坐在那,手里捧着一封信,满脸都是泪水。
“眉儿……”
淳宁从信纸间抬起眼,开口想说些什么,嗓子却是哑的,好一会没有声音出来。
王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完了,兜不住了……
~~
秦山河从皮岛回来后,在济南城置了一个宅子,把他妻子塔尔玛和一双儿女都安置在这里。
他虽然没说,但有一种……我在外领兵,留妻儿在济南以示忠诚的意思。
这宅子在济南内城的城根附近,离秦家人的宅院都很远。门外也并未悬挂“秦府”的牌匾,连灯笼上也没有贴字。
秦家并不喜欢秦山河这个满洲媳妇,平素从未有来往。
塔尔玛反而喜欢这种无人打搅的清净。
她这一生眼看着母亲被亲弟弟凌迟,两个姐姐一个被丈夫亲手杀害,另一个被逼成疯子。她自己的丈夫也是与家族恩怨难解。
人情往来这种事于她也是大可不必,这辈子也就想安安静静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这天,塔尔玛正在院里带着一双儿女玩耍,一旁的嬷嬷说着小公子以后入讲武堂读书也当大将军。
“当什么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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