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苏州来的李神医给我家娘子看诊过了,还真是神医。”
王笑道:“是啊,这事左明静做得好,你得谢谢人家。”
“自家亲戚,哪用得着那么见外。”
“我看你这次带回来的那枚古砚就不错,送了吧。”
“那是我带给我娘子的……当时我在水里救了一个老书生全家,他非要送我,说是赵孟頫、管仲姬夫妇用过的,我又不能白要,花了三个月的俸禄买下来……”
“你被弹劾了知道吗?”
“哪个杀才……你是说,这砚,我买得值了?”
王笑点点头,道:“明天给我带过来。”
秦玄策忽然向王笑抛了个眼神。
“诶……”
王笑转过头,心道秦玄策莫不是看出自己对左明静有意了?
——要了他的姐姐、又要他的大姨子,未免有些过份,该怎么说呢……
秦玄策却只是低声道:“那砚台我带给你,和你换个东西可好?”
“什么东西?”
“济南李家有一株老参,一百六十一年的老参……”
“你打听得够细的。”
“你听我说嘛,李神医说了,如果能有这样的老参,我娘子的心疾就能治愈了。”
“李家不卖给你?”
秦玄策道:“是啊,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银子买,这济南李家又是沧溟先生的后人,你知道沧溟先生吧?”
“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沧溟先生闻望茂著,操海内文柄垂二十年,乃是百年前我大楚一代文宗。李家有这名望,不肯给我面子,我也没办法……”
王笑点点头,道:“我空了帮你上门问问,但人家也未必给我这个面子,总之不能强逼,我尽力吧。”
“银子你出?”
“砚台给我。”
秦玄策聊完这桩事,心中更添几分欢喜,又道:“对了,我刚才看到白俭正和姚伯诚了,这两人如今怎么凑一块了?”
“我哪知道。”
“以前在京城,姚文华是户部尚书,白义章是户部侍郎,两家互不来往的。嘁,现在交情倒好。”
“你管这些做什么?”
“我看白俭正不顺眼啊。”秦玄策理所当然道,“记得以前我们抢文家银子那次吗?我到青楼偷听白俭正和文弘达说话,那小子背地里对我娘子和我大姨子出言不逊,言语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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