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人当中,悟性最高,进益最快的……
“夜深了,下去吧。”
“是。”
陈惟中边告退边品味着刚才那一联,忽听王笑又问道:“对了,卧子给柳如是写过诗吗?”
陈惟中一愣,心说怎么又突然岔到这事?
——这个国公,似乎总喜欢问自己和柳如是的那点过往……
“是,下官曾赠柳大家一篇《湘娥赋》。”
“然后呢?”
陈惟中微微愕然,低声道:“她回赠了下官一篇《男洛神赋》。”
“是吗?”王笑沉吟道:“她若是没有回应你,你会如何做?”
“这个……”
——这个莫须有的问题真是比科举都难……
~~
几日之后。
“老罗啊,这笔银子你运回济南,我可就松了一口大气。”王珰伸了个懒腰,抱怨道:“这些日子可累死我了,你说这关明、童元纬和他们手下那些将领怎么就这么有钱呢?光现银我就抄了两千多万两。”
“有两千多万两,为何这批治河款项只给五百万两?”罗德元从案牍中抬起头来,板着张脸。
“哦,就你要用银子,别人不要用银子?几场仗打下来,将士不用抚恤、犒赏?城池不用整修?灾民不用赈灾?还有,治黄河可不止山东那段,南河的废河不用治理开荒?接下来打这里、打那里的不用军需?山东府库为了赈灾都已经空了,不得再挪些银子?”
王珰嘴里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
“王主事能否再挤一些治河款项出来?此事至少要三千万两,很可能还要更多。倘若往后款项不足,半途而废,误民深矣。”
“过命的交情你叫我王主事?挤?我去哪挤?你们一个一个就知道管我要银子。徐、淮两镇再肥,受得了你们这样宰吗?我再能干,受得了你们这样……事事压我头上吗?”
罗德元正色道:“王主事,我是在与你议公务!”
他忧中泛起忧色,又道:“眼下本就是多事之秋,治事黄河、又要收复河南,这银子如何是够?”
“不够,然后我就给你挤出来是吧?我去抄你家?”
“王主事!你还有没有一点为官为臣的样子?!”
“罗德元,你烦死了,滚开……哦,我告诉你啊,这次不少人都以为是你劝笑哥儿固黄河于山东,你可惨了。咦,对了,你明天回济南?我得去问问能不能和你一起押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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