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既可把这事办得妥善,你还能得两个富有才干的帮手,便不会再那么辛苦……”
左明静连忙背过身擦了擦眼。
——他待自己是不同的。
换作别人,他哪会这般耐心叮嘱?往日都是对臣工随口敲打几句,能不能参透全凭他们自己的悟性……
把眼中的情绪收好,左明静这才欠身道:“下官谢国公提点……”
“哦,我也该回府衙办事了,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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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不是要来探望香君吗?”
董小宛才去沏了茶,转头看王笑都没进屋,才来却就走了,微感有些疑惑。
顾横波想要捋头发,才想起头上还戴着官帽,笑了笑掩着心事,低声道:“国公有些公务……”
两人守着李香君唏嘘了一会,待李香君醒来,神情却于往昔有些不同。
她心里许还有再寻短见之意,待听得左明静留下的话,又听顾、董两人劝慰,也只好熄了这个念头。
但死简单,活下来却有许多纠葛。
李香君睁眼看着纱帐,喃喃道:“他向来是最不喜侯公子的……”
顾横波与董小宛对视一眼,知道李香君说的‘他’是谁,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李香君是死过一遭的人,柳岚山拿命换回她的命,她自想若与他最讨厌的侯方域再要双宿双飞,心中岂无愧意?
“按理来说,死者为大,我不好说什么……但香君你该知道,柳岚山未必是为了你。”顾横波沉吟着,最后还是开口宽慰李香君。
“柳岚山是郑家之婿,以他的文章能中进士,舞弊之事江南早有定论。他受郑家如此提携,又是郑党核心,郑元化决了黄河之后,国公便不可能再宽宥他。”
“他今日不死,往后也要成为我们对付郑元化的证据,这事还是我经手在办的……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只是求死而不得,今日反倒成了他自绝的机会。不然若让他与郑党对峙,他何颜面对妻子、面对大恩于自己的郑家?”
“成也因攀龙附凤、败也因攀龙附凤,总归是他全了对郑家的恩、对你的情。逝者已了,你勿再介怀了……”
劝到这里,李香君只是摇了摇头。
董小宛道:“依我看来,柳岚山抛出性命,为的是要告诉香君侯朝宗非她良配。”
她说着挽住李香君的手,轻声道:“侯朝宗既已背盟娶妻,你今日也算还了他赎身恩义,从此两不相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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