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理顺了江南才行……
眼下王笑孤注一掷,既让人担心其势太强,一发不可收拾;又担心他一旦玩脱了,不能再为江南屏障……
但总归这样的手笔,温家兄弟知道对方已跳出了这个平衡,思来想去,也只能望洋兴叹……
“本以为他会回山东收拾烂摊子,现在看来这个年是过不成了……”
“摸老虎的屁股容易,要把它赶回去就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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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又回到了徐州。
“侯恂到徐州了?”王笑微微沉吟着,问道:“为的是侯方域一事?”
“是,侯老大人这次劝降了商丘,加上他素来有名望,国公是否亲自见见?”
“带他去见齐王殿下吧……”
王笑又向陈惟中问道:“此事卧子怎么看?”
“卧子”是陈惟中的字,王笑明明比他还小一半年纪,开口却像在考校自己的学生。
陈惟中道:“郑党污蔑沈保掘了黄河,又牵连许多复社成员。依眼下他们放出的证据看,沈保确实下了命令。至于朝宗……他劝沈保开挖黄河大堤的亲笔手书也传开了,怕是落入了别人算计,一时难以洗脱清白。”
“至于为何郑党只陷害朝宗?想必是因为侯老大人亲自劝降商丘之事。而方家、冒家、陈家毕竟还是在南朝为地方大员,不好轻动。”
“国公也在派人把郑元化才幕后指使之事公诸于众,但郑党做事慎密,不留马脚。比起沈保白纸墨字的亲笔公文,我们还是缺少证据……为今之计,还请国公重用侯老大人,以示信任,并赢得江南士人的好感。”
王笑又问道:“你认为该如何重用侯恂?”
“当让他到山东为河道总督,督理河政。一则让天下人明白,郑党污蔑侯家,实为排除异己;二则侯老大人亦不愿黄河重回商丘,必竭力固河于山东,侯老大人在南京户部时便以清廉著称;三则……朝宗为国公做事,却蒙此大冤,这也是国公给侯家的补偿,不仅该重用侯老大人,朝宗之兄侯方夏亦有大才,有举人功名在身,若非战乱必已高中,亦该委任为官。”
王笑又道:“让侯恂督理河政,引发山东官员、百姓反感,又如何是好?”
陈惟中道:“当调山东官员到商丘等地任职,如此两地官员互换,即可消弥争议。”
“你认为,侯恂此来,是为了让我补偿?”
“不敢如此推测,只是……”
王笑道:“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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