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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的信马到山东,把这封信交给淳宁。”
王笑说把,把信件交在裴民手上,神色有些郑重。
“是。”
“你再亲自跑一趟济水,告诉我大哥二哥,迁移百姓之事先不要停下,继续迁。”
裴民有些疑惑,不由问道:“若是他们问卑职原由……”
“郑元化老谋深算,手段当不止这么简单,我不放心。”
裴民又问道:“会不会是国公多心了?卑职觉得……黄河现在还没决堤,可见花将军与庄将军已经成功了。”
王笑皱了皱眉,沉吟道:“不,我了解郑元化,你只管把我的命令带过去。”
“是。但小的若也走了,国公的安全……”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去吧。”
挥退裴民,王笑独坐在那里,从案上拿起一本奏书又看起来。
这本奏书是左明静写的。
字很漂亮,漂亮得像她这个人。
那时她坐在锅里,情急之下说“下官当年曾听过一个疏浚黄河之法,故而迫不及待想来告诉国公……”
事后她苦思冥想,还是把这个理由补全了。
眼下这封奏书里讲的就是这件事。
“黄流最浊,以斗计之,沙居其六,若至伏秋,则水居其二矣。以二升之水载八斗之沙,非极迅溜,必致停滞……”
王笑语文功底本就不差,如今古文看得多了,造诣还是有的。
但此时捧起左明静的奏书又看了一遍,他却自语道:“文言文……看不懂啊。”
还是亲口问问她比较好……
——想见她、想见她……
再一想,这种时候再跑去见她,难免又要给她压力。
于是只好又摁下心中那份念想,继续看起奏书来。
又不是真的看不懂。
“水合则势猛,势猛则沙刷,沙刷则河深,寻丈之水皆有河底,止见其卑。筑堤束水,以水攻沙,水不奔溢于两旁,则必直刷乎河底。一定之理,必然之势,此合之所以愈于分也……”
王笑看到这里轻轻笑了笑。
他仿佛能看到左明静连夜翻书,紧赶慢赶,赶出一份奏书告诉自己“看,我没骗你吧,我当时跑到城头,真的就是想和你说这个呢。”
但事实上,她这份奏书提的还是治河名臣潘时良的理论,王笑早已经听陈京辅说过了。
果然,她只是找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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