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几个人把陈京辅大人秘密送到山东,勿要让人察觉。”
“禀左大人,此事齐王殿下今早也交代过,卑职正想请示。”
“既然殿下交代了,依殿下所言便是。”左明静话到这里,把后面的“不必请示我”又咽了回去……
类似这般的对话发生了几次之后,她已经隐隐明白了些事情。
——看样子,齐王身边有人在针对自己,为的还不是在一般政务上夺权,只怕是冲锦衣卫来的。
从别一方面而言,以齐王之尊,想从一个女官手上夺权,更霸道的办法肯定还有很多,能这么委婉已经是很客气了。
这样下去,官吏、厂卫们都知道,自己是应该听齐王的。对方顺理成章就从自己手上抢走了锦衣卫的控制权。
左明静知道,如果自己不交权,甚至只是让锦衣卫去查一查是谁给齐出谋划策,都会给人“这个小女官居然敢查齐王”的印象,
一个小官若敢和齐王争权,不仅可以说是僭越、甚至可以论逆罪了。
这却是一个大难题摆了过来。
不是没有解决办法,而是她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用任何办法来解决……
这天傍晚时分,左明静站在窗前,向着后衙的方向看了许久。
她心里有些犹豫,但想了良久之后,还是移步向那边走去。
……
前衙与后衙之间,那道大门最近一直是紧闭着。
左明静以为这门是被栓上了,但她抬起手,轻轻一推,这扇门就被她推开了。
她站在门前,仿佛是愣住了一下。
好像自己这一辈子,许多事就像这一扇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不敢推开。
她迈开脚,轻轻踏了过去……
这次到了徐州,她是第二次见到王笑。
听着从他鼻息中传来的沉重的呼吸声,左明静有些恍惚,一瞬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我在这里躲懒,倒是让人你辛苦了。”王笑开口说道,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在太师椅倚着。
“不敢说辛苦。”左明静半侧着身子,不敢正对王笑,但刚才一抬眼已看到王笑那疲倦面容,于是道:“若早知道国公伤势还不见好,下官就不该来……”
“不要这么拘谨,以前大家一起聚会玩闹,你还拿筷子敲过我的头。”
“那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才打到的。”左明静低声说了一句。
虽说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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