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刺杀宰相,这故事有意思!”
董小宛略作沉吟,心里揣度着秦小竺爱听怎样的故事,于是稍作了些春秋笔法,用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李师道有两名爱妾,分别叫蒲大姊、袁七娘,李师道对她们恩宠有加,又当成谋士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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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收拾出来的宅子里,陈京辅任家人放行礼安顿,自己却迫不及待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张图纸,就着烛火与月色在院子里与王笑说起黄河治理。
连方以智那样的大才都没被礼待,这给了陈京辅很大的压力。
——不好好干不行了!
手指在图纸是来回移动,陈京辅滔滔不绝地说着,王笑有些吃力地听着……
说到兴奋之处,陈京辅也渐渐忘了自己眼前的人是堂堂国公,把所有想法都一股脑地抖出来。
王笑听着愈发吃力,不由摆了摆手,道:“陈大人,说得简单点听。”
“是,是……”
“以下官所见,黄河已经到了极危险的时侯,黄河改道南下,已历近六百年……”
“近六百年,筑堤、决口、筑堤、决口,如此反复,黄河已经是一条很高的悬河了,河堤内的河滩高过河堤外的平地三、四丈之多,甚至能达到五丈以上!一经夺溜,建瓴而下……”
王笑抬头看向屋顶,这屋顶不过两丈。
五丈,大概已有十五米高,溃堤有多危险不说,修堤又要花多少银子?
陈京辅叹息一声,又道:“先帝以前,国家岁靡巨帑以治河,一岁花费五、六百万金,然而真实用在河道上的不及十分之一,其余……全被官员挥霍殆尽!”
“及至吴阎王开决黄河水淹开封,这河政便算是完全毁了,一年比一年涝……”
“河政之难,在于循环反复,上游河沙不断冲刷而下,下游愈发淤积,堤越来越高,为祸越来越烈……”
“下官前次上书,实因黄河之患已迫在眉睫,若不再治理,只怕今、明两年内还会出一次更可怕的决口,这件事郑首辅也十分关切,悉次召下官商议,但确实眼下这局面,实在是拿不银子与人力来治理。”
“下官之所以辞官,既是心中失望,也是实不忍见到时的惨状……此事怎么说呢?黄河每年都在决口,但下官说的,是更为可怖的大溃决……”
陈京辅抬着手,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王笑沉思起来,依陈京辅的说法,要想治上游,就得打下开封等地,自己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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