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应思节、南直隶总督曹浚……”
王笑碗里还剩了几粒米,依往常的习惯是要吃干净的。
此时他并没有继续吃,也没放下筷子,而是继续听方以智说。
应思节本是江西总督,关明就是他提拔的;沈保本是南京户部尚书。皇孙南下之后,郑元化、沈保、应思节三人合作拥立皇孙,成了南京朝廷的三大功臣。
曹浚却一直都是郑元化的心腹,也是其最重要的兵权。曹浚本是五军营总兵,如今一路做到南直隶总督,若非在山东兵败,也该封个伯爷了……这样的人,背叛了郑元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岚山吃了一惊。
——首辅大人一直控制着陛下,怎么可能让人拿到这样的中旨?!
可现在……说明首辅大人对皇宫、对南京的掌控出了问题?
他喃喃道:“不可能,这是矫诏,是矫诏!”
方以智并不理柳岚山,又向王笑道:“我等能得到陛下中旨,可见郑元化已是强弩之末,连曹浚都已背叛他。一开始我也不信,但事实俱在,此事大有可为,绝非我虚言!”
王笑淡淡道:“既如此,你们自己清君侧就好了,何必带上我?”
“不错,我们自己做,此事也未必不成。郑党已是独木难支,败亡在即。”方以智道:“但现在江南民怨沸腾,百姓心羡山东安定富足。”
他递了圣旨,一掀衣袍,在王笑面前缓缓跪下,道:“我实话实说,迎国公入京,只有沈次辅是立场坚定的。孟侯摇摆不定,幸而我们说服了他。”
“应思节与曹浚,则是坚决反对此事。这才是沈次辅派我们来的真正原因。我们担心的不是不能除郑元化,而是除掉郑元化之后,应思节与曹浚故态复萌。”
“沈大人问我,赶走郑元化,继续与应思节等人合作,于局势可有益处?还不是一样,吸民血以奉养各地的军阀?那么,郑首辅换成沈首辅有何不同?”
“不久前北面一仗,我们都看得明白。国公你数万人便可与建奴决一死战。江南江北四十万大军却毫无用处,只能把富饶之乡压榨成贫瘠之地。”
“我们更担心的是,有朝一日,国公你举兵南下,使江南生灵涂炭……与其如此,不如狠下决心,放手一博,给江南百姓一口喘气的机会!”
“要想有所改变,唯有与国公你诚心修好,不再防备山东。如此,才可罢江北之兵,废除三饷,轻民赋、减民徭、与民休息,使我楚朝再无南北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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