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开啦!”
“杀啊!”
台儿庄水门上堆积的石料终于被挖开,裴民大喜,领着部下乘着船从运河出了台儿庄,向运河上的兵马掩杀过来。
南军更乱,落水而死者不计其数,运河为之断流……
~~
一战打到黄昏,残阳如血,运河如血。
王笑驻马望去,只见最后一支关明的亲兵已渡过运河,向南狂奔。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他闭上眼不去看那些尸体,淡淡下令道:“受降吧。”
“国公有令,降者不杀……”
号令一声声传开,杀喊声渐息,哭嚎声大作。
南军士卒们大哭着丢下兵刃抱着蹲下。
终于结束了。
山东士卒一片欢呼,觉得自己创造了一个战场上的奇迹。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回头,哪怕稍微跟我打一仗,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王笑自语道。
他没有战胜的喜悦,相反有些失望。
这种内战未必能称得上“义战”,他更是被江南朝廷的糜烂程度触动到了。
纸醉金迷、偏安享乐的氛围比瘟疫还厉害,感染着南廷无数文武,把人性的丑恶嘴脸放大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这一战能胜,并非他王笑有多厉害,能以两千破五万,或者说以四千破五万。
与战力无关,唯‘利益’二字而已。
关明哪怕是个痴呆,哪怕一道军令不下都不至于输成这样。
可惜他不是一个痴呆,相反精于算计,把自己的利益一分一厘都算计到淋漓尽致……
王笑想像不出,为什么郑元化要用这样的人镇守徐州。
他总觉得郑元化经营江南这么久,总该比自己原本历史上的南明好些才是,为何还是这样。
王笑没怎么看过南明史,只是略知一二。嗯,他如果看过,大概会明白郑元化其实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至少关明还敢北渡黄河……
“看来,就算是郑元化也只能泥足深陷、无力回天。也许换成是我去了,也没办法改变江南弊政吧……”
他心里正想着这些,忽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末将拜见国公!国公以四千破五万,实乃当世第一名将。”
王笑循着声音看去,见是裴民一身血污,抱拳在马前拜倒。
王笑对裴民印象还是不错的,当年第一次见面就称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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