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借我一样东西吧?”
宋行柏一颗心忽上忽下,下意识便问道:“国公要借什么?”
“我兵力不足,却想凭空变出一万士卒,无奈之下,只好借你人头一用,以慰军心。”
“啊!你……”
王笑话音一落,身后秦小竺早已不耐烦,手中长刀径直斩下。
“娘希匹,啰里啰嗦的……”
宋行柏还在惊诧,血喷涌而出,台下万降兵一片惊呼……
王笑也不嫌血污,一把提起地上的头颅,大步上前,面对万余俘虏,高声大喝。
“四镇骄子自以为有拥立皇孙之功,以元勋自居,骄悍跋扈,拥地自肥。盘据江北富饶之地抢掠焚杀,烟火蔽日,僵尸遍野,鱼肉百姓搜括民财,压榨得你们髓干血尽,如此国子大蠹之虫,不杀何以敬效尤?!”
近处的降兵们听到“髓干血尽”,心念触动,只觉这四个字捅到了自己心坎里,想到苦处,恸哭不已。
王笑手一挥,刀斧手押着四百余家丁,大刀劈下,四百余人头滚滚落地,咚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战台上一片血流……
“今徐镇来攻山东,是为谋逆大罪。我欲拨除徐州蛀虫,革除弊病,尔等可愿随我平叛?事后论功行赏,划分田地,废除三饷,三年免征,还尔等安居乐业……”
~~
几辆马车自峄县北城疾驰而入。
张端掀帘望去,远远听到南城外山呼海啸,是上万人在高喊。
“愿随国公平贼讨逆……”
张端心想,王笑又在收买人心了。
他是掖县张家的子弟,王笑抄孔家时,他就在衍圣公府里见识过王笑的手段。当时他代表张家,是第一个表示愿意分田的。
当然,不情不愿,无可奈何耳。
之后,他被迫领了个山东的官职。
献出了那么多田,只领了个小官,每天还要辛苦奔忙,又不能受贿,张端心里其实是很苦的。
看其它地方的士族,投降瑞朝、清朝,或者去投靠南京,都依然有优渥的待遇,只有山东士族过得又朴素又辛劳,如何不让人郁闷?
但这次,山东兵马又打了胜仗,张端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哼,看你们得意,日子还长呢,以后看是谁家投靠的势力能成大业……唉,这么想也就是自我安慰罢了。
因分田有功,张端如今在农业处任事,他也不知王笑把自己招到峄县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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