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南军的阵线后面,阿巴泰亲自率领正蓝旗兵马在督军,若有人不肯奋勇上前,就是一刀狠狠斩下来。更后面,多尔衮的大旗高高扬在那里,吴阎王不用回头都能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罢了,多尔衮是一定要消耗掉镇南军才能心安,往后就在大清领个没有太大兵权的勋爵也好。
吴阎王不在乎这个勋爵要用多少人命填出来。
“杀上去!今日不破楚军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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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镜中看不到秦山河的人影,却能看到那杆大旗正在不断向前。
多尔衮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微微冷笑着。
“秦山河这是存了死志啊。”
刚林略一思索,上前应道:“这似乎是唯一能破局的办法。秦山河做过的事,就像一个罪徒脸上的刺青,楚军士卒很难再相信他。但他一死,人死事消。现在那些彷徨不定的楚军只会化猜忌为悲愤,只恐军心士气还要更高啊。”
多尔衮微眯起眼,回忆着某些事情。
他曾经差点败给过秦山河,那是在广宁,他为先锋,结果皇太极未能及时支援,他被秦山河包围,杀到身边只剩三百亲卫,也是在那一战中他身受重伤,从此再也生不出孩子……
事后回想,多尔衮并没有多恨秦山河,反而更恨皇太极,他认为皇太极就是故意的。
皇太极在世时,他和秦山河都一样,被压抑着,发不出自己的光彩。
但多尔衮知道自己比秦山河要强大得多,在盛京城里,秦山河黯淡得就像一滩烂泥。
多尔衮不允许这滩烂泥再糊到自己脸上。
想着这些,他轻蔑地吐出四个字。
“苟延残喘。”
你一向最擅长苟延残喘,哪怕这一次你存心要死,也只是让这德州城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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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的大纛与德州城之间隔着的便是数万兵马厮杀的战场,近看残酷,远看却蔚为壮观。
德州城,姚文华颤颤巍巍地被扶上城头。
“老夫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上城门啊?”
姚文华的声音又苍老了不少。
如果不论实权,只论虚衔,他才是如今山东第一重臣,督抚辽东、领军护驾,乱世降临时这些功劳王家兄弟都是打着他的旗号做的……
左明德站在姚文华身边,道:“德州防务本就是由姚老督师负责的,姚老督师点了秦山河将军为主将,但倘若秦将军战死,自然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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