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甚者?’”
唐中元淡淡道:“雍齿?”
“不错。高汉祖封雍齿为侯,之后群喜曰,‘雍齿尚为侯,我属无患矣’。”
李伯帛说完‘雍齿封侯’之事,又接着说‘丁公殒命’。
“丁公是楚霸王手下将领,彭城之战汉高祖大败,丁公率军追击。汉高祖见难以脱逃,于是大喊‘两贤岂相厄哉’,丁公于是放过他。楚霸王死后,丁公投降,汉高祖却说‘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遂斩丁公,曰‘使后世为人臣者无效丁公’。”
唐中元已不耐听这些故事,淡淡问道:“柏帛的意思,是想让朕退出京城?”
李柏帛沉默片刻,郑重吐出一个字。
“是。”
“朕不甘!”
“汉高祖封雍齿为侯,亦有不甘。”
唐中元眉头一皱,骂道:“听故事容易!吴阎王胆敢背叛朕,朕不杀他还有何面目回陕西继续号令群雄?多尔衮一个蛮夷,朕若被他灰头土脸打回关中,还算什么豪雄?王笑出兵北上,尚无败绩,朕兵力四倍于他,他还没逃朕却逃了,天下人如何看朕?”
李柏帛一掀衣袍便跪下来。
“陛下,若京城能守,千难万难,臣也会劝陛下守住。但眼下的形势,京城绝无侥幸,王笑所谓的提兵北上,为的是让我们和建奴消耗。眼下再不退,等到局势恶化,再退就来不及了……”
“蠢材!人的名,树的影。朕若比王笑先退,中原百姓如何看朕?东征心血付诸东流,他年卷土重来,难得何止千倍万倍。”
李柏帛并不与唐中元争执,再次放缓语气,道:“臣与陛下说曹操、说汉高祖。说的实为‘理智’二字。在臣看来,曹操肆意恩仇,易为七情六欲所惑。陛下可知曹操与张绣之事?”
“朕不用你说。”
“臣知陛下目光长远。”李柏帛又道:“陛下所虑者,不止是多尔衮,还有王笑。”
唐中元点点头,叹道:“你知道就好。”
“陛下,臣见过王笑。其人确有才能,但年少成名,立业太过顺遂,心性轻浮好色。至多可比曹操。”李柏帛道:“纵观天下,唯陛下可与汉高祖皇帝相比。这次我们退回关中。以后就算王笑得了中原人心,也难与陛下匹敌。”
他并不再多谈形势,他知道唐中元比他更了解。
身为臣子,他能做的,也只有劝谏唐中元保持绝对的理智。在权衡之时,把那些因顾忌名声、因情绪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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