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没有。”王以文很干脆,也很坚决,“济南城破、我全家被杀时朝廷在哪里?我在建奴脚下做牛做马、生不如死的时候朝廷又在哪里?大君待我恩重如山,是我再生父母,我决不叛他。你若是来劝降的,现在就请回吧。”
“不必激动,我不过随口闲谈。”王珠掰开一块油旋饼,问道:“你要吃哪块?”
王以文知道他不会放毒,缓缓伸出手,拿过半块嚼了。
他已下定决心留在朝鲜,但家乡的食物入口,他还是在忽然间、猝不及防地感到眼睛一酸。
“说正事吧。”王珠只咬了一口油旋饼以示无毒,就不再吃了,缓缓道:“我想让你替我引见李淏。”
“为何?”王以文道:“我安知你不是要行刺大君?”
“我行刺他做什么?呵,能说出这话,看来论权谋之道,你还没入门,我不妨提点你几句。”王珠冷笑,“李淏若想要世子之位,不是让你们杀掉李瀇就行的。”
“你……你怎么知道?!”
“朝鲜国主李倧身体并不好,也就是这三五年之内的事。他接连上书恳请建奴放回李瀇。想必李瀇归国也就这在一两年内。你们打算等他归国了就毒死他,哦,你今天就是去贿赂医官李馨益……”
王以文神色大变,站起身来,退后两步。
“你追踪我?!”
“你不要激动。”王珠伸手虚按了两下,“做大事,一定要有大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万不可像这样我一说你就跳起来。”
“你……”
“坐下。”
王珠看着王以文坐下,又说道:“最近汉城市井开始流传一个说法,说是李瀇在沈阳时,依建奴习俗布置居室,又募招建奴勇士,种种迹象说明建奴准备扶持他夺取朝鲜王位……这也是你们放出的风声?”
王以文紧紧闭着嘴不应。
王珠摇了摇头,鄙夷道:“手段粗鄙,不堪入目。”
“你……”
王珠又道:“李淏的第三条计策,贿赂李倧的宠姬赵昭容,让她吹枕边风,构陷李瀇,然也?”
“你……你怎么又知道?”
“我也是恰巧得知的,李淏贿赂赵昭容的那些珠宝,就是你们从我手中买的,成色确实不错,这几笔生意我亏了不少银子。”
俘虏出身的王以文显然无法在言语间与王珠争锋,满脸骇然,开口又是只有一个“你”字。
王珠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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