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孔兴燮?要将这信念注到小儿子的骨子里。
孔兴燮于是重重点了点头,年幼的脸庞上一片坚毅。
“与国同休……与国同休……”
孔胤植喃喃道:“为父袭封衍圣公的诏书上便是写着‘与国同体’?但?国可以休,衍圣公是要长长久久、永世不休。眼下又到了乱世。我儿认为如今乱世争鼎者当中?能成事者有几人?”
“孩儿认为,唐中元虎踞燕京?锐气正盛?可为其一;郑元化挟幼帝于南京,许能坐拥半壁江山,此其二;多尔衮拥东虏幼主于盛京,兵强马壮?所向披靡?此其三;张献忠掠巴蜀之地、天府之国,若能经营得当,则可为其四。”
十一岁的孩子执礼侃侃而谈,倒也有几分沉稳气度。说到这里,他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起来?想了想又道:“齐王周衍与莱国公王笑……他们手握楚朝北方剩余兵力,不臣之心天下皆知?但地盘小,又无根基……勉勉强强可为其五。”
孔胤植点点头?问道:“我们孔家为难在何处?”
“偏是这实力最小的一股势力占了山东。”
“不错。”孔胤植道:“不论谁得了天下,治天下都需要用我们先祖之圣人之道?都该给孔府应有的尊荣。唯有这个王笑?穷疯了想打秋风不要紧?胃口还大得要命。所以,为父得除掉他,明白吗?”
“孩儿明白。”
“此事与你四姐夫的死无关。如果王笑更放过孔家,你四姐夫死不死的,重要吗?”
孔兴燮缓缓应道:“不重要。”
“如果有一天,想保住孔家,需要要你杀掉你几个姐姐和姐夫,你怎么选?”
“那就杀掉姐姐和姐夫。”
孔胤植又道:“若要你杀掉为父和你母亲呢?”
孔兴燮犹豫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喃喃道:“父亲,我们圣人之家,首重孝道……”
孔胤植脸色一沉,喝问道:“为谓孝?”
孔兴燮答道:“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孔胤植摇头,道:“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他拍了拍孔兴燮的脑袋,又道:“为父的志向是什么你明白;为父是如何做的你也明白……那为父问你,家族与你父母,孰重孰轻?”
“孩儿……孩儿明白了!”孔兴燮应着,眼中已有了泪花。
孔胤植欣慰地点点头,道:“等兴弨除掉王笑,为父要亲自往济南一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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