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但难吃确实是难吃……”
不多时,一大群和尚来迎,梵呗寺是大寺,僧侣颇多,于是场面盛大。
这一代方丈法号‘真悟’,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样,身上的袈裟颇为鲜亮。
只看真悟这身袈裟,王珰便低声向吴培道:“这老和尚看着不像修行之人,倒像权贵富户。”
没想到老和尚耳尖,竟是听到了,笑容满面地缓缓道:“阿弥陀佛,老衲今日若换了一件破布衣,小施主便觉得老衲像修行之人否?”
“施主就施主,你为何叫我‘小施主’?”王珰一指王笑,道:“笑哥儿与我年岁相仿,你可敢叫他小施主?”
真悟依旧满面笑容,道:“老衲以心智论大小,不论年数。”
“我看你就是见人下菜。”
真悟并不与王珰争论,对王笑道:“施主这边请。”
穿过一个佛堂,佛堂中有个老和尚衣着朴素,是用碎衣布补缀而成,正盘腿坐在那念经。
“师兄。”真悟唤了一声。
老和尚正专业参禅,闭着眼也不答话。
“这是老衲的师兄,真净。”
真悟笑着介绍了一句,请王笑几人进到旁边的禅室,各自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施主今日大驾光临鄙寺,想必不是为了烧香拜佛?”
王笑道:“实话实说,我想分了贵寺的田地。”
真悟手中佛珠停了下来,转头向知客僧吩咐道:“去把田册拿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箱子被摆在王笑与真悟之间。
真悟和尚手中的佛珠又转动起来,缓缓道:“梵呗寺传到这一代,诸位师兄弟当中,老衲悟性不是最高,佛理不是最精深,最后却由老衲做了这方丈,国公可知为何?”
王笑道:“想必是你擅于待客、结交官绅。”
“是啊。”真悟叹道:“我等修行佛法,终还是免不了要吃五谷,要穿衣避寒。这些是俗事,老衲将这些俗事料理好了,让寺中其余人可以潜心修行。国公爷觉得……老衲是功德、还是罪过?”
王珰在上山时便听到这梵呗寺有田一万亩,对这和尚没有好感,此时心中不由暗骂他不要脸。
王笑只是笑了笑,道:“如此说来,方丈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
“国公谬赞了。”真悟道:“这些田产,大部分是当年德王、东阿王在济南时赐与鄙寺的,一是为祈祷国泰民安;二为保佑陛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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