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行刺齐王。”罗德元朝天一拱手,理直气壮道:“我敢言直谏,何来行刺一说?倒是你,既无官身,堂而皇之出入刑部大牢,驱官差如自家仆役,扰乱朝廷秩序,你才应该下狱。”
“嘿,你这人。”王珰起身一指罗德元便骂道:“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什么态度?”
“对待这等奸贼,我该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
王珍笑了笑,问道:“你看不起我?”
“王珍!你操控驸马遴选,借此接近齐王,蛊惑他政变夺权,继而操控朝堂。贼子之心昭然若揭,必为万世唾骂!”
那边岑兆贤听了,看向王珍的眼睛便有些发亮。
——这是怀远侯的长兄,齐王殿下的心腹?居然能在牢里遇到这样的大人物……
他飞快上前,一把推开罗德元,大骂了几句,接着对王珍笑道:“王公子,这罗八钱是个蠢材,你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王珍摆了摆手,道:“罗德元,闲话不谈。我只问你,可愿出任礼部郎中,代表朝廷往唐中元军中议和。”
——礼部郎中?
岑兆贤只觉心神一颤。
罗德元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
王珍道:“你不敢?”
“我不受你这种奸贼摆弄。”
“看来你就是不敢。”
罗德元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惧,何惧唐中元?”
“但你怕从此留下污名。”王珍轻笑一声,道:“想必你所做所作皆是为了名声,那也罢。”
“你休要激我。”罗德元叱道:“你又凭什么代表朝廷开放牢狱、迁调官员?”
王珍双手一摊,笑道:“你在从心斋与我相谈时却不是这般语气。”
罗德元脸色一变,再看向王珍,神色便如见了鬼一般。
“你你……你是……”
“不错,从心斋正是区区在下的产业。”王珍好整以暇的说了一句,又道:“至于我凭什么派你去议和?凭的是——你我都想让京城百姓避遭战乱之苦。”
罗德元愣了一下。
王珍道:“此事,齐王有很多人选可以派。但既能为楚朝据理力争、又由衷想避免战乱的……我思来想去,还是由你去最稳妥。但你若觉得朝廷章程胜过京城安宁,大可不去。”
“你休想拿言语糊弄我!”罗德元气极道:“你们总是这样,遇事就是今日一个权宜之计、明日一个权宜之计。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却是每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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