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乐器,也叫筑,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我小时候董先生常给我讲刺客列传我最佩服的是聂政,笑笑你知道聂政吗?”
王笑昏昏欲睡,却是道:“我知道,但我想听你说。”
“嘻。”秦小竺颇有些娇憨地笑了一笑,便缓缓给他讲起故事。
“战国时,聂政因杀人避祸,便带了他姐姐、母亲到齐国作屠夫。过了好久,濮阳人严仲子与韩相侠累之间有怨。便到齐国找到聂政,奉了黄金百镒给聂政的母亲,请聂政杀人。聂政推辞不受,只言要奉养老母。严仲子只好尽了礼仪离开。”
“后来,聂政母亲去世,服丧期满后,聂政想到严仲子知遇之恩,独自一人仗剑入韩都阳翟,以白虹贯日之势,刺杀侠累于阶上,继而格杀侠累侍卫数十人。因怕连累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姐姐,又以剑自毁面貌、挖了自己的眼睛、剖腹自杀。他姐姐在韩市寻认弟尸,伏尸痛哭,撞死在聂政尸前……”
“董先生曾言,士为知己者死,此乃古之高义。”
王笑嗤了一声,道:“你别听他瞎说,战国都过了两千多年了,他还搞这套,活该被你祖父关起来。”
秦小竺道:“我只是想说,董先生有他自己的义……他做了什么你和祖父要杀他?”
“你别问,也别打听,好不好?”
“我凭什么听你的?”
王笑道:“不凭什么,我说了,你就得答应。不然就是你害了董先生。”
秦小竺便白了他一眼,却是低着头又“哦”了一声。
王笑打了个哈欠,道:“你说,要是我今天呆这不出去了,会被你们秦家人打死吗?”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秦小竺却是忽然拉了拉王笑,低声道:“刚才我昏迷的时候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有句话也想和你说……”
“嗯?”
“你过来。”
王笑将头靠过去,便听秦小竺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天,你不是让我和淳宁自己聊吗?她说……她说,只要我保证秦家不叛楚朝……她也保证……保证……把你分我一半……”
王笑一愣。
什么跟什么嘛,儿戏。
都没经过我同意,怎么就分你一半了?不像话。
咳,但我还是会同意的,多分几半也行……
心中有些戏谑地想着这些,王笑却又记起秦成业那一句共坐天下登时有些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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