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高声道:“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
王笑一愣,心道:这篇课文我也学过。
“……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夏向维极是认真地吟诵着,“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他既背诵了这么长一篇,王笑只好稍稍收起调侃之心,问道:“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正是‘道之所存,师之所存’。”
“不因为我侯爷的身份?”
夏向维正色道:“不因。学生若存一丝攀附之心,请天地人神共诛。”
“唔,那你想和我学什么?诗词歌赋、权谋手段、烹饪厨艺、酿酒制茶……”
“学生只想学民主思想。”夏向维道:“学生是认真的,请先生不要开玩笑。”
“你看,你连我开玩笑都受不了,还说要拜我为师?”
夏向维:“……”
王笑摆了摆手,笑道:“那些思想你能接受多少便接受多少,不必扯上这些名份。何况我自己也只是半桶水晃荡,不足以教你。”
夏向维道:“这些日子,学生困惑颇多,愈发察觉开民智维民权之艰维,更恐一步踏错,谬之千里。因此只求跟随先生时时请教。”
王笑道:“哪怕我是个奸佞?”
夏向维想了想,道:“世人看学生,不也觉得学生是个傻子吗?”
“嗯?”
“先生你看,学生也是会开玩笑的。”夏向维道。
“不好笑。”
夏向维只好再行一礼,道:“恳请先生收我为徒。”
“这很荒谬。”王笑道。
“先生说过‘存在即合理’。”
“我说过吗?”王笑有些无奈起来,又道:“你去考个功名,光宗耀祖或者为百姓谋福也好啊。”
夏向维道:“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在我面前,收起你这套‘之乎者也’。”
“弟子谨遵师命!”
“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为徒了?”
“先生明明已经答应了……”
车厢里,秦小竺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爽起来。
本来她在一路跟王笑呆的时间就不算多了。如今又跑来一个苍蝇,这算什么回事?
她心中气不过,便拿起一个果子,随手一丢砸在夏向维头上。
“弟子谢师……”夏向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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