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当然抢劫的路子还是没丢下;
刘麻子是徽州人,年少时在徽州海商船上当水手,武艺颇高。后来他所在的船被海盗劫了,他便成了俘虏,海盗们见他是个人才,便留他下来,也是慢慢混成了势力颇大的海商头子……
这些人如今肯过来,少不了贺琬的串联,但他们自然也带着各种各样的私心。
王笑看起来虽年少,但也是个老油条。只说招抚一事能成,并让他们保留部众。可具体说到以后能得个什么官职,他却总是随口略过去。
这些人想招抚想了多年,如今刚有成果,反而开始着急起来,王笑便故意要压一压他们。
酒过三巡,海商们问得紧了,王笑才终于应道:“诸位的期待我都了解,但朝廷也有顾虑,毕竟降而复叛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侯爷也知道,如今形势不一样了。”齐志勇道:“郑氏受抚后的用处大家也是看到的,我齐氏绝不比他差。”
王笑点了点,拍了拍齐志勇的肩,笑道:“我知道,只是此事重大,得等我回京再谈。当然,我并非没有诚意,今日姚督师既已答应我们的要求,这便是好的开始……”
“我对你们的前景最是看好,通国所用,辗转灌输,十倍百倍之利。这样的生意我必是支持你们做的。只是……万一哪天建奴入主中原,你们觉得这海禁会更严还是更松?”
“蛮夷懂什么海贸?”刘麻子道,接着愕然道:“建奴还难道还能入主中原不成?”
王笑长叹一声,道:“郑首辅都奉皇孙到南京了,你说呢?”
齐坚成便明白王笑的意思——双方都得给出敬意。
这种事不好急在一时,他便哈哈一笑,道:“侯爷先天下之忧而忧,鄙人最佩服这样的高义之士,往后但有吩咐,义不容辞……”
一场酒宴,当着所有人的面谈,其实谈不出太具体的东西。海商们大大小小十几家,每个人所求利益不同,具体都得落在私下谈。
王笑今日无非是熟悉一下他们,并在他们心中埋下一点小小的种子。
贺琬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摆手道:“今夜把酒言欢,不谈这些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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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散了宴,齐坚成又笑道:“我们这些人给侯爷送了些不值钱的东西,已堆在卫所的空房里,还请侯爷笑纳。”
王笑也不推却,含笑应下。
栾志勇却又凑过来轻声道:“侯爷,鄙人的礼物是秋田的土特产,侯爷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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