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大的决策或一些新的技术便只能王笑自己处理。
这其中,那些小发明创造无非是些繁琐枯燥的东西,王笑也只知道大概原理,他懂多少就说多少,剩下的也只能由任那些匠人自己摸索。
这类科技创新大多时候便是在试错,有时忙了一天下来,既可以说是大有进展,也可以说是毫无寸进。
但今日过来,气氛便有些不同。
个个做事轻手轻脚,说话小心翼翼。
王笑能感觉到产业园里所有人对他恭恭敬敬,却隐隐透着些害怕。
仿佛怕他一言不合便要砍人脑袋。
等夜幕降临,漫长无聊的工作时间勉强算是结束,王笑便到王珍公房问道:“大哥一道回京吗?”
因明日是亡母苏氏的祭辰,王笑便知道王珍今夜肯定是要回王家的。
王珍抬起头看了王笑一眼,微不可觉地想了一下,接着浮起笑意道:“三弟先回吧,我再处理一些事。”
“好啊,我让庄小运一会护送大哥。”
看着王笑的身影退了出去,王珍叹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头,趴在桌上。
他今天确实不愿与王笑同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每年快到这个日子,他真的……不太想看到自己这个胞弟。
犹记那一年的十一月初九,产婆那句“保大的还是小的”之后,便是母亲痛苦的叫喊声——“保我的孩子。”
时隔经年,三十岁的王珍忽然又像孩子般哭了出来。
良久,他在屋中独自呓语道:“娘,好在笑儿如今是最像你的那个呢……”
~~
是夜,积雪巷西六十六号。
王笑发现秦家姐弟都不在,便有些失望起来。
秦玄策埋了几坛酒在地底下,王笑挖了一坛出来,自己斟了一碗,又递给耿当。
耿当咽了咽口水,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俺不喝,俺要保护好驸马。”
“我这次不会走丢的。”
“那俺也要尽忠职守。”
“你他娘的。”
未必说得上是物事人非,但最后,也只好重新将秦玄策的酒给他埋了回去。
……
接着,王笑又走到东七号院子前,看着门前的大铜锁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很丑的荷包,又从荷包里摸出钥匙。
屋中一切如旧。
他也不点烛火,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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