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要求,只是希望目光所及的地方能稍微像话一点。稍微一点就够了,我从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可你们呢?口口声声家国大业、江山社稷,却从来不肯低头看一眼。”
“我如今是驸马之尊,以前,再以前,也不过是个庶民……我想说,庶民不该被你们这样对待。”王笑说着,轻笑了一声,讥道:“我不过想做一点好事,竟有这么多人出来拦,理由还一套一套。”
过了一会,他又骂了一句:“他娘的。”
温容信摇了摇头,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自己年轻时也曾像这样为世道感到愤怒,但,慢慢的便能接受了。
再慢慢的,便能心安理得的踩别人。
爬得足够高了,能踩着别人了,许多事便能接受了。
愤怒?你又能怎样呢?
下一刻,有官差匆匆跑来禀报道:“大人,有人闹事……”
大理寺,署衙。
“什么闹事?贼杀才,你他娘的少胡说八道,老子是来当证人的。”
温容信赶过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十分无理的骂声。
他眉头一皱,目光看去,便见来的一伙人都是锦衣卫,其中还有一个做派飒爽的少女。
“本官大理寺左少卿温容信,不知几位所为何来?”
“锦衣卫南镇抚使刘一口,来提瑞王案的重要证人。”
温容信面色微凝,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刘一口。
他是有调查过刘一口的,山贼出身,草莽之辈,入锦衣卫不久。
没想到张永年竟是派这样的人过来。
温容信便道:“此案由三法司会审,已然定案,刘镇抚使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刘一口嘴巴一咧,骂道:“娘的,锦衣卫办案,爷爷管你他娘的是三法司还是五法司……”
温容信眉头一皱,大概知道张永年为何要派这样一个人过来了。
——粗鄙。
“老刘,没事,我们注意一下礼仪。”那个飒爽少女如是劝了一句,转向温容信道:“这案子你办错了,把王笑放了。”
“可是秦总兵家的女公子当面?”温容信拱手道。
秦小竺讶道:“你认得老子?”
温容信极有些无奈。
——这都什么人,一个爷爷、一个老子的……
他面上却还颇为温和,笑道:“秦姑娘教陛下骂脏,致满朝文武开口闭口‘娘希匹’,此等壮举,下官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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