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却是暗自撇了撇嘴。
父皇?
呸,这是赏赐吗?给你搞了五百万两银子,一点好处没给,开口就是占我便宜。
你这个皇帝也太小气了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无非是:朕该赏赐你,可是朕没钱,有什么不花钱的恩赏呢……
接着,延光帝又接着召见了张永年,王笑便在阶下等着。
他站在皇宫之中,看着黎明前的深沉夜色,听着远处大臣们的恸哭,感受着这庙堂高处的暗流涌动,忽然觉得自己未必是想要救国救民,或许只是喜欢这种勾心斗角而已。
哈,权势这种东西。
他心中轻笑了一句,摇了摇头。
只过了一会,张永年便从殿里退了出来。
想必延光帝跟这个武夫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两人并肩行了一会,张永年四下一瞥,轻声道:“陛下吩附了三件事,第一,平息朝臣之怒;第二,罚了我一年的俸;第三,过几日御驾检阅锦衣卫。”
王笑点点头,心中颇为满意。
自己虽无官职,可张永年听自己的,这就是势。
这个武夫虽然话不多,但是条理清晰、思路通达,是个极好用的人材。
“后面两点只说明一件事,陛下表面责罚,可心里对我们今夜的表现还是满意的。那五百多万两你一定要稳妥交割。军纪是重中之重,我们可以对文家不问而诛,但陛下的银子一两都不能昧,这是立根之本。”王笑交待道。
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已有些像卢正初,缓慢而郑重。
说完,还又啰嗦了一句:“御驾检阅时不要做花头,一五一十地来,陛下是明白人,别在他面前玩虚的。”
张永年点点头道:“末将明白。”
王笑又道:“至于第一件事,你可有主张?”
张永年摇了摇头道:“厂卫触到了文官的根本,恐不能善了。”
王笑道:“你说得不错。但文官也是人,人的根本是什么知道吗?”
张永年再次摇了摇头。
“趋利避害。”
王笑说着,打量了张永年脸上包扎好的布条,伸手解了下来。
布条后,是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旷眼眶,望之可怖。
王笑叹道:“可惜了你这一只眼,往后要小心些。”
张永年听了,默默低下头。
“抬起头,让那些文官看看。”王笑道:“让他们看看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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