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附马还是起来吧。”尽管心中气极,左经纶还是负手淡淡道。
只一瞬的诧异过后,他便恢复一派从容镇定,好像人不是他打的一样。
王笑却早已与这些老头子互知心意,有些痛苦地开口道:“老大人这一棍,正好打在了我头上的伤口处。”
“伤口?”
“我被何大学士推倒时留下了伤口。”王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接着,他笑了笑,打趣般地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大人是要替何大学士报仇呢。”
左经纶长须一抖,暗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他又岂是王笑三两句话能唬住的,冷哼道:“准附马突然出现在老夫家中,老夫还以为是进了贼而已。”
王笑苦笑道:“我最近为陛下修书,遇到一些问题想要见老大人求教,登门拜会,如何能说是贼?”
左经纶道:“那便是一场误会了,准附马请起来吧。”
他说着,手虚扶了一下,显得极是和蔼和亲。
王笑却是虚弱地笑了笑,道:“老大人稍待,我头痛得很,且让我再缓一缓。”
好像是一个受了伤还依旧温文尔雅的公子。
左经纶斜眼看向王笑,心中极有些无语。
这个小兔崽子讹诈何良远的时候大呼小叫的,看起来就像是个脸皮极厚的市井无赖。
而这次老招新用,却已经能彬彬有礼地跟自己耍赖皮了。
进益神速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这个老头子强横不讲道理,打了这个貌似纯良的少年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看在左明静眼里确实是这样的——她和王笑不过是说了半句话,祖父二话不说便打过来,将人打倒在地。
“静儿,你先下去。”
待左明静退下去了,左经纶又道:“准附马还是快起来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王笑道:“老大人勿怪,实在头疼的紧。不如,我们就这样聊吧。”
“你一定要这样赖在老夫家中吗?”
王笑淡淡一笑,却是不应。
这一笑,笑容里带着谦虚恭谨,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年轻识浅,暂时还只会这一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对了,这一招叫作‘碰瓷’。
自己是准附马,这身份就像是一件贵重的瓷器,现在在你这个左阁老的家里碰碎了,你多少也要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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