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人脸色也就罢了,所有人都还瞧不起自己。还有,还要读书。
活到二十六岁了,每天还有那么多无比繁重的课业!
父皇又不待见自己,这样痛苦的读书到了最后,许是还要被他废了,那一辈子就这样白白过去了。
每每思及至此,周肇的脸色便愈发阴戾起来……
九月十六日。
今天对于周肇而言,是个好日子——太子詹事温容修告病了!
詹事府掌管太子家中之事,温容修是个极强势的,往日对周肇约束甚严
自古以来,连詹事府都不能掌握的太子有几个?
周肇再想到这里,又更恨延光帝对自己如此严苛!
但总之,今日温容修不在,终于可以饮酒作乐了……
众人到场,酒宴开席,周肇一张脸便沉下来。
“怎么没有酒?”
东宫太监徐茂吓了一跳,连忙道:“已经着人去御酒坊催了,想必一会就来。”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搞不定!”周肇阴沉着脸骂了一句。
汪朝年打了个哈哈道:“殿下勿虑,迟一点便迟一点,我们先吃菜,一会再饮酒看歌舞。”
周肇今天这顿酒宴,本就是为了拉拢汪朝年和文弘瑜的,自然不会对二人摆脸,便笑道:“孤实在是惭愧啊,竟是连一场酒宴都置办不了,让两位卿家见笑了。”
“殿下哪里话?现在也就是在殿下宫内还能饮到酒。”汪朝年笑道:“今日还是多亏殿下的威风、文修撰的银子,下官才能饮到这御酒坊的美酒。”
‘威风’二字入耳,周肇颇为欣喜,又向文弘瑜道:“文卿!孤对你实在是……实在是……你替孤写策论,又出银子替孤收买宫中太监。它日潜龙出渊,孤绝不会忘了这潜邸之时你这番厚义!”
“殿下!臣万万当不起殿下此言……”文弘瑜亦作感激涕零之态。
他心中却是冷笑道:“连几篇策论都搞不定的太子,潜龙出渊?这样的话也敢说,不经脑子的么?”
那边周肇与汪朝年又恨恨骂了詹事府温容修许多话。
文弘瑜心中愈发冷笑:“若没有温容修,你不知死几回了。”
“有哪个太子詹事敢这样的?据说他弟弟在太理寺也是个脸臭的,他们不就是仗着郑……”
“殿下,慎言。”汪朝年低声道。
“哼,连话都不能自在说,当这太子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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