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忽尔又问道:“芹姑姑家里,只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弟弟吧?”
芹姑一愣,行礼应道:“是,他小时候走丢了,算来有十八年未见了。”
“难为司仪记得清楚,想必也是很挂念他。”
淳宁说着,却是又说道:“本宫替你打听了,开封城水淹的时候令弟正好在城中……所幸他的妻儿尚存,城北棉花巷四十七号,芹姑姑下次出宫时,可以去见一见。”
……
过了一会,秦小竺从屋里出来。
淳宁一见秦小竺,便想到自己拿指甲划她的情形,脸上微微一热,转过头去。
秦小竺看着芹姑的背影,道:“为了你这些女官的软胁,你知道我在小柴禾那花了多少银子吗?”
淳宁道:“从五品的主管宫女,一宫不过一名;正五品尊等宫女,只有妃嫔宫里才有;像她这种四品礼教司仪……”
“好啦好啦,”秦小竺挠了她一下,道:“我本还以为你是浪费我银子,今天才知道你是神机妙算。”
“就你小器。”
秦小竺嘻嘻一笑,一把搂着她,道:“好淳宁,你最厉害了。总之这次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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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极殿。
王笑脸上淡定,心中悲切。
钱承运脸上悲切,心中淡定。
两个人吵来吵去,就是不让那些文官有机会开口提封东厂。
延光帝对王笑的印象倒是因此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过了一会,芹姑便过来对延光帝低声禀报起来。
“哦?”
结果竟然让人颇有些意外。
延光帝回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秦小竺的样子,心中摇头不已。
秦成业的孙女,那个德行……
延光帝转头看了钱承运一眼,略作沉吟,便又对芹姑吩咐了一句。
芹姑便上前几步,极有些端庄严肃地宣布道:“恭喜钱大人,此事是虚惊一场,令千金清白不失,事情搞清楚了,是秦家姑娘和钱姑娘闹着玩的。”
钱承运只觉得脑中咣当一下,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秦家姑娘?
自己那个女儿,竟是翻供了?
他张了张嘴,极想向芹姑问一句:你是不是搞错了?
但这样的话不能问。问出来,名声毁了事小,别人只会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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