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心中又好笑又害怕。
好笑二少爷竟有这样的一面,又害怕自己会不会因为看到这一幕被拖出去杖毙了。
王珠到了杜康斋,王康便摸着须子道:“珠儿看看桌上的帐本,崔家这次少卖了我们二千石的粮,是真没有了还是卖给别人了。”
王珠道:“还用看么,不过是嫌你这女婿做得不好。”
这个二儿子惯是这样刻薄,此时屋中反正没有别人听到,王康也不恼。道:“且先看看,不好冤枉了他家。”
王珠坐下来,翻开帐薄看了一眼,淡淡道:“父亲好厉害的手段,还能搞到你大舅子的帐。”
王康微有些得意,抚须道:“他家帐房中自有我的眼线。但崔家老大还是防了我一手,帐面上像是看不出来……”
翻了一会帐,却有下人来报,道是有太平司的差爷来找。
“太平司?”
王康吓了一跳。
他便皱着眉问道:“他们找来做什么?”
“道是要找三少爷问案。”
“铛”的一声,王康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他猛然转向王珠,颤着道:“是不是我们拿笑儿那个痴呆儿骗婚皇室的事东窗事发了?!我早与你说此事有风险……”
王珠头也不抬,淡淡道:“父亲放心,决然不是。”
王康眼皮跳的厉害,压着声音道:“你怎知不是?万一事发,太平司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哎呀,你还年轻,不知太平司的厉害,为父年轻时,却是见过那些番子是怎样如狼似虎、穷凶极恶!我早说了不要做,不要做!”
“呵,再如狼似虎,还不是被今上养成了小猫咪,父亲休要自己吓自己。”王珠说到小猫咪,便想到了女儿,似乎还轻笑了一声。
王康却是倏然站起身,来回踱步,极有些不安。
“但是来找笑儿的啊!他们能有什么事来找笑儿?!一个痴呆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官家小姐还要藏得深。如今被这些番子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元熙年间,朝庭为固和公主遴选附马,京城富户梁家花重金让其病危的儿子当选。婚后不过三日,附马病故,固和公主寡居十数年,最后郁郁而终。父亲知道梁家最后如何了吗?”王珠道:“一点事也没有。呵呵,天家是不会承认被骗婚的。何况笑儿人品俊秀,正是绵绣良缘。我们王家为何会因此获罪?”
“那太平司的人来问什么案子?”王康依旧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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